龙髓和以前大不一样,以前剑身通体如玉,而现在通体焦黑,就像以前的烛龙髓死了一般。
江逾白伸手试大毛的鼻息,“还有气息。”
他俯身去抱大毛,就觉他身体如面条一般,江逾白蓦的放下,抬头看无尘子,“师父,他全身的骨骼都震碎了,恐怕。”
江逾白垂下眼睫,“这孩子受大罪了!”
无尘子俯下身子,去摸大毛脖颈处的脉搏,须臾后,他顿了顿。
“让人抬担架来,这孩子从往生塔出来都没死,那是老天不愿意亡他,我们也不能放弃。”
“是,师父。”
谢松庭转身想叫那两个亲卫,却见他们早已瘫在地上,身体扭曲成怪异的姿势,几乎已经是僵直的状态。
谢松庭垂下头,这两个人都是自小陪着他的,经历大大小小的战役,没有死在北境的疆场上,如今却死在上京的行宫里。
“松庭。”
“师父。”
谢松庭回转身,见无尘子拿着那把烛龙髓,递给他,“你来挥一下。”
谢松庭接过那把剑,刚一握紧剑柄,就见剑身隐隐闪现一缕光华,那缕光华如游龙般游走于剑身之上。
无尘子点点头,“果然如此。”
”
师父,怎么了?“
“先不说这个,先去找担架吧,将这孩子抬进屋。”
“是。”
谢松庭握着烛龙髓,去行宫院子,想找张矮榻。
可是,所到之处,皆是死尸,鸟雀的,猫狗的,间或一两个小太监的,幸好,今天孩子们都不在行宫。
他蓦的停住脚步,“初颜!”
谢松庭几个纵跃飞上房顶,对无尘子道:“师父,我去看看初颜。”
“等等,我们也去!”
“那这孩子!”
江逾白看无尘子,无尘子摆摆手,“背着走吧,老大那里有不少好药。
走!”
江逾白背起大毛和无尘子一起向皇宫的方向纵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