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凡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步,“但是,光凭一腔热血是没用的。
林家在安平县盘踞多年,爪牙众多,我们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停下脚步,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所以,我们要用脑子。
从今天起,你们四个,都给我动起来。”
她看向张成:“五弟,你的任务最重。
动你所有的关系,给我盯死林家。
我不要知道他们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我要知道他们见了什么人,谈了什么生意,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比如,他们家的盐,是不是比别家便宜?他们家的铁器,是不是卖得特别快?任何不寻常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宋曦一听,眼睛亮了,拍着胸脯保证:“大哥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不出十天,我把他家祖宗三代穿什么裤衩都给你摸清楚!”
程凡笑了笑,又转向李文轩:“三弟,你博览群书,帮我查查大周律例。
特别是关于走私、贩卖私盐、私造兵甲等罪名,具体条文是什么,量刑如何。
我们要动手,就必须抓到他们的死穴,一击致命。”
李文轩郑重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去书院的藏书楼。”
“四弟,”
她看着张成,“你身手好,性子稳。
从明天起,你和五弟配合。
五弟负责打探消息,你负责盯梢关键人物,比如林家的管家,又或者是经常和林成事秘密来往的商人。
记住,只看不听,保证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
张成闷声点头,一个字都没多说,但眼神里的坚定说明了一切。
最后,程凡看向江渝北:“二弟,你陪我。
我们继续练武,强身健体。
等到动手那天,我们两个,就是尖刀。”
“是,大哥!”
江渝北毫不犹豫地应道。
与此同时,城东的一处僻静宅院里,赵御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只是,他的手段要直接得多。
他不需要像程凡那样迂回,他有自己的亲卫,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精锐。
这几日,安平县里接连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城西最大的赌场,半夜里被人摸了进去,账房先生被人用刀架着脖子,“客客气气”
地请去喝了一夜的茶。
第二天,这赌场就关门大吉了。
没人知道生了什么,只知道赌场老板是林成事的小舅子。
城南的漕运码头,一个负责给林家运货的船老大,晚上喝醉了酒,掉进河里,被人救上来后就大病一场,嘴里胡言乱语,说自己船上运的不是布匹绸缎,而是白花花的盐山。
这几日,安平县里接连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城西最大的赌场,半夜里被人摸了进去,账房先生被人用刀架着脖子,“客客气气”
地请去喝了一夜的茶。
第二天,这赌场就关门大吉了。
没人知道生了什么,只知道赌场老板是林成事的小舅子。
城南的漕运码头,一个负责给林家运货的船老大,晚上喝醉了酒,掉进河里,被人救上来后就大病一场,嘴里胡言乱语,说自己船上运的不是布匹绸缎,而是白花花的盐山。
……
这些事情,看似毫无关联,却像一张无形的大网,一点点地收紧。
所有线索,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城郊那座废弃的龙王庙,以及庙后那个巨大的货运仓库。
赵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剑身如秋水,映出他冰冷的眼眸。
一名黑衣亲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王爷,查清楚了。
那仓库是林成事三年前买下的,明面上是用来存放粮食布匹,但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走私中转站。
我们的人现,每隔半月,都会有从东海过来的船队,在野渡口卸下大量私盐和铁料,然后连夜运进仓库。
仓库里不仅有账本,还有一批已经打造成型的兵器。”
私盐,私造兵甲。
这两条,任何一条都足以让林成事满门抄斩。
“好,很好。”
赵御缓缓收剑入鞘,站起身来,“烂到根子里的东西,就该连根拔起。”
他眼中杀机毕现:“今夜子时,我亲自去取账本和物证。
你们在外面接应,封锁所有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