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士兵横拦路中。夫人递给李仙一枚令牌,李仙当即出示,士兵见后乖乖让道。原来夫人已非第一次来,坊中颇有地位,令牌象征身份,可畅通无阻,无需盘查。
“直去乌江坊,问有无去往府城的豪船。”温夫人声音飘出车厢。轻柔婉转,温柔间自有股威严。
乌江坊。
大江蜿蜒。
巷口处,数十艘大船停泊。李仙抬眼望去,无数百姓如细小蚂蚁搬货运货。三百六十行,水运乃大头。
“麻子们,动作快点、轻点,这些玩意,可都是上头老爷的宝贝。弄折一豪半寸,小命可不够赔的。”
肥胖油腻的督工,挥舞长鞭,口中一套说辞,倒与杂役房罗方神似得紧。
李仙说道:“夫人,此处人多,我先寻一清净地停靠,你在车厢歇息,我去找乌江坊管事要船。”夫人不语,算作默认。
乌龙城有片湖泊,风景优美,周遭柳树茵茵,李仙将马车停在周遭,掀开一角车帘,见夫人合眼歇息。他低声道:“夫人,我去了。”
温夫人眉眼不抬,微不可查轻轻点头。
安顿好马车,拍了拍白云马,便腰系令牌,行入乌江坊。一番打听,找到负责通运的管事。询问通船事宜。
那管事取过令牌,细细打量。通运令牌分三六九等,此令色青内金,乃一等一好令,其主非富即贵。他神色既变,不敢大意。立即遣人查询船运班次,并领李仙好生坐下。
不多时。
那管事走来,歉意道:“公子,劳您再等一日,或是…您愿屈尊,坐稍次一等船,我立即给您安排。”
“您若愿等,我先给您安排上好房间,再令三五美妾好生服侍,听曲、寻乐、看曲任您享用,保管您绝不无聊。”
“这样啊…”李仙不给答复,回去问夫人意见。
温夫人早有所料,“既无豪船,强求不得。便等一日罢。”
李仙驾驶马车,来到乌江坊。告知管事决定,那管事匆匆安排房间。李仙则回车上,扶夫人下马车。
李仙问道:“夫人,这乌江坊晓得夫人威名?这般尊敬。”
温夫人说道:“我府城也有营生,需与乌江坊打交道。一来二去,利益密切,他等自是客气对待。至于名号.我又不写在脸上,他等怎会知晓。”
两人正行间,数名曼妙女子行来。那管事一脸讨好。温夫人只瞥一眼,便知情况,眉头微皱:“叫这些人散了。”
那管事仓仓皇皇,立即遣散众女。他方才提及一嘴“让美妾侍奉,绝不无聊。”,那公子并未拒绝。他默默记在心底,哪知公子之上却还有夫人。
温夫人柔声道:“抬手。”李仙照做,温夫人轻甩袖子,袖内软剑划破皮肉,李仙掌心便多一道血痕,刺痛连心,不由一抽。
李仙心想:“夫人是气我找美妾服侍?我那知这管事这般上道。我也没答允啊,真是无妄之灾。”
温夫人心平气和,哪似生气。这庸脂俗粉,她如何会在乎。她方才是想:“此子年少,血气方刚,情欲难控。正因如此,才需时常借机敲打。叫他情念欲求,皆在我手。我要你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