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罕见至极啊,纵使基础武学,想修得登峰造极,又谈何容易?”
“不是谈何容易,而是难如登天。倘若是上乘、中乘、下乘武学,倒也还好。毕竟武学难得,偶得一本,怎也该吃尽吃透。花费十几二十年,兴许有机会登峰造极。”
“然基础武学登峰造极,这便很是恐怖。说明此子武学天赋极高!”
“哦?怎说?”
“你想一想,人往高处走。在有入乘武学前提下,谁费劲研究基础武学?是以这登峰造极的基础武学,必是花费极少时间,便已水到渠成,顺其自然练出的。”
“如此说来,此子岂不无敌?倘若其他武学,也登峰造极,那…”
“非也,兴许他与这门拳法,十分适配。故而才登峰造极,在别门武学,却不一样了。”
……
……
林傲珊狂喜,拍手叫好。顾念君眉头微皱,甚感意外。以她见闻,登峰造极者…罕之又罕,少之又少。
莫大意外者,便属六楼雅间的温夫人。
温夫人与李仙日夜接触,尚不知“登峰造极”存在。全因“登峰造极”,已算当世第一。李仙平日不刻意显露,谁也不知具体造诣。
温夫人怒道:“此子,该罚!”
然恼怒之余,不免颇为欣赏。少年锐意,已刺破长空。该当如此,她的人、她的物,便该当如此。
李仙震声问道:“敢问曹家老祖,是否孤陋寡闻?”
湖面寂静,曹家无音。
李仙大笑三声,潇洒风采,一时无人能比。武人的风采所在,实力是其一,那独特的意气,是其二。
李仙羽翼未丰,但意气冲霄,因为身陷陷窝,不知有无援助,更是破釜沉舟,放宽心神,比平日更多添一筹洒脱之意。
他又问:“我再登楼去,诸位可便没有意见了吧?”三楼众天骄,尚未回过神来,均不回应。
李仙随手拿过一酒杯,对嘴畅饮,说道:“这三楼美酒,原是这般滋味,我已喝过,就此别过。”已登临四楼!
方上四楼,便有拦路猛虎。一雄壮男子,横身挡在李仙身前,低沉呵道:“你好目中无人,敢辱骂族老!”
这雄壮男子名为“曹铁身”,亦是曹家族人。李仙说道:“那又如何?”
曹铁身冷笑道:“我要与你论武。你若输了,便跪地磕头,向我家族老赔罪道歉。再入湖游两圈。”
他欲收拾李仙,以扬族威。本想真刀真枪实斗,但转念一想:
“此子显露出登峰造极拳法,我转为比武实斗,自可施展入乘武学,将他教训一顿。”
“但如此一来,我曹铁衣岂不是‘避其长处’。平日比武,这本无可厚非。但今时今日这场景,我非得在论武上,大胜他不可。一门登峰造极拳法,可不见得多厉害。”
曹铁衣乃四楼首位,英才榜排列十二,自有其傲气。遇强则更强。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