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紧紧纠缠,李仙稍练武学,便又附身缠来。
[残阳衰血剑·三层]
[熟练度:4569/8000小成]
李仙进展奇快,皆“真刀真枪”干练而出。阴阳洗礼,受益匪浅。
温彩裳自幼精于算计。赏罚有度、武道修为、博学精深…今日之成就,皆与天性、天赋有关。但逢情感度量,却总难拿准。
她怒便赏,喜便罚…实早有端倪。她让李仙剐眼,实不是利益算计。是她如此沉沦,全然不知如何是好,诸多因素驱使的胡策。
又行数日。
抵达“黄山镇”。再朝西去三十里,便是“青宁县”。温彩裳香汗淋漓,腿酸腰软,便不急赶路。
寻镇上一客栈,投宿一夜。黄山镇地偏人穷,客栈卧居狭窄逼仄。木床甚不结实,两人合躺床中,便听“嘎吱”“嘎吱”异响。
李仙笑道:“夫人委屈一夜,明日便到一合庄啦。”
温彩裳说道:“郎君~这程多谢你啦。到了一合庄,这事便算了了。哼,那甚么讨剑联盟,来势汹汹,却能奈何你我么?”
“待我化解蛊虫,休养生息数年。咱们…咱们依路原反,到时我们一一拜访讨教。将恶气尽出,好郎君…你说好不?”
李仙说道:“可惜到那时,我却什么也瞧不见了。”
温彩裳心疼怜惜,甚感不忍,数次便开口说不必剐眼,只要好好爱我便行。但隐隐忧虑,始终难散,便总又压下,说道:“好郎君,不要紧的。我…我会一直服侍你,佛门有门武学,名唤‘心眼通’…我到时陪你过去,向那老秃驴讨要。”
她柔情四溢,为李仙揉肩捶背。李仙说道:“夫人,好生睡下罢。”
两人窃窃私语,又练剑招。将温彩裳耗得体乏神疲,便是简陋木床,也可安稳睡下。
李仙轻探其鼻息。温彩裳毫无戒备,故而沉睡甚香。李仙思拟离开之策,取出宣纸,措辞写信。
李仙想道:“既恩情了结,便直言坦白罢。”
毛笔着墨,方些数字。不禁自嘲,他写字的书法,亦是温彩裳所授。李仙感慨:
“我一身武学…九成九与夫人相关。离她而去,我连[精宝]服饮都是问题。武学典籍、钱财珍宝、人脉关系…全然没有。但不走怎行?”
书写道:
“温夫人启。”
“突然告别,好生歉然。恩情已清,再留无益。李仙告别,茫茫江湖,有缘再见。”
字迹清朗,干脆利落。本欲述说委屈,又怕引得温彩裳嘲笑。故而简而言之,直表心意。
李仙将信封折好。见温彩裳媚体极美,他毕生之中,从未见过这等女子。毒辣、冷漠、美艳…与他性情相悖,但甚有魅力。
“实力弱小,便只能如此。他日我实力强了,或会再拜访一合庄。”
李仙轻声嘟囔。但觉心情复杂,他沉浮飘零,心无居所。又将远去,不知落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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