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眉头紧锁,顿感来者不善。登到宅邸阁楼,利用重瞳透视,观察那侧门外神秘女子。
那女子身披黑袍,面容隐而不显。但经重瞳透视,窥见衣下样貌,是位面生烧灼,容貌骇人的女子。
“面有灼伤,且是女子是郝青蛇的徒儿曾小可?此女伤势好了,故而到此处寻仇?”
李仙自未忘记恩怨,时刻提防。曾小可“武”、“毒”皆寻常,本难奈何李仙,唯恐“郝青蛇”发难。他加入烛教,便为提防此事。而今见曾小可再现,想来恩怨总该有所了结。
他却不知曾小可已经死去,这皮囊下是另一位人物。名为“赵蕾”,乃郝青蛇颇为厉害的徒儿。
此事需从半月前说起。
赵蕾搭乘唐风的花船回归水坛岛屿。当日正遇李仙剿杀水匪,携数百匪头归岛,众人围观称赞。赵蕾便注意到李仙,耳听旁人称赞,大夸特夸,心中甚感不屑。经郝青蛇教导,她素瞧不起同门师兄弟,旁人称颂“杀匪威武”云云,她只觉小戏大弄。
她运使毒功,亦可轻易做到。
她归岛首事,立时拜会师尊。郝青蛇性情乖张,正练毒功,见她归来,也不多理睬。竟将“花无错”“曾小可”约斗事情遗忘。
如此过得数日。
直到昨日午间,赵蕾看到宅邸外悬挂的一具皮囊。她好奇问询:“师尊,您最近是在配制新毒物吗?这皮囊作何用处?”
郝青蛇端凝皮囊数息,眉头微蹙,思索片刻,这才回想起此事,说道:“我倒忘了此事。”
笑问道:“好徒儿,有人羞辱为师,你待怎做?”
赵蕾说道:“杀之后快。”
郝青蛇摇头说道:“那太轻易,且想更狠辣的法子。”
赵蕾残忍说道:“那制成人皿如何?”
郝青蛇笑道:“这倒尚可。”郝青蛇手段毒辣,性情极不讨喜。楚柳清安住岛屿月余,知晓郝青蛇亦在岛屿,同属烛教残众,但不曾拜会交谈,便因不喜她性情。
所谓“人皿”,便是以人为器皿,栽培毒虫蛊兽。日日经受万虫噬咬,承受痛不欲生之苦。
郝青蛇既将事情经过,赌斗尽数道来。她说道:“那小子确实有些能耐,口吐白雾,寻常毒物拿他不住。你可有把握?”
赵蕾心下万分不屑,已知那‘花无错’,便是仇敌,傲然说道:“徒儿胜他,如捻杀杂虫。师尊请放心,此事交给我筹办便可。我必叫他痛不欲生。”
“此子最近如日中天,颇令人关注。这时我将他击败,亦可扬师尊威名。”
郝青蛇说道:“哼,这花笼门中的威名,我难道稀罕?一群低贱花贼罢了。只道恶人需有恶人磨,我比他们更恶,抓他们调配毒药,实验毒性,当属再好不过。”
“当日我欲杀他,实也不当回事,但那施老儿、严废材几番阻扰。我郝青蛇要杀谁,他们越是阻挠,我便越是要杀。上次没能杀成,这次非得当着他们面杀!”
赵蕾笑着补充道:“师尊,你说错啦,不是要将他制成人皿么?师尊将事情交给徒儿,徒儿必办得周全,赌斗时先卸他四肢,割他口舌,但留下性命,供师尊培育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