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阖眸感受。
鬼哭狼嚎,仙音绕耳…二者竟毫无隔阂,完美相融。
既缥缈又凶煞,既骇人又出尘。
古籍从无记载,诡异得出奇。
恰似鬼门敞开,群魔乱舞,魑魅魍魉,琵琶狂奏。
亦如霞光万丈,天宫盛席,琴音悠然,众仙盛聚,瑶池共舞。
『神鬼凶衣』更重要『凶』字。
凶威煌煌、神鬼辟易。
李仙凝神一喊,鬼怪钻进鬼门,众仙驾雾回巢。
李仙已具备“重瞳”
,可喝退鬼神,震慑万军。
极尽霸气,倘若再身起“神鬼凶衣”
,目显重瞳,诸般异相皆显,该是何等景象,实难设想。
“这神鬼凶衣固然厉害,但无古籍考究,何等作用,尚难琢磨。
但起用浊衣时,威势得到骤增,宛如地狱临世,这确是极好用途,再结合重瞳震慑,只怕…再有鬼物敲门,我嘹声高喊,便乖乖遁逃啦。”
……
……
李仙掩了浊衣,地狱诸景退散。
他镇定心神,理清思绪。
浊衣仅是特征,永远需以“武学”
为重。
今日闲暇。
李仙内顾周身,“天地精华”
尚余百余缕。
尽数消化吸收受,堪堪足够起“尘埃落定”
特征,正式踏足武道二境后,便需谋算“精宝”
资源。
他心想谋事不可急躁。
取出“残魍图”
,自院中钻研。
“画鬼”
流派自南阳兴盛流传,残魍图来历悠久,触感粗糙,是某种妖魔皮质。
画中漆黑,需凝神细观。
隐约见粗犷线条,乍看杂乱无形。
细看暗藏深意…
残魍图仅巴掌大小,边缘有撕毁痕迹,轻嗅有墨香、焦臭,似经过焚烧。
原画应是描画四只小鬼“魑魅魍魉”
,仿得烛教的“魑魅魍魉图”
。
因仿画残破,残画一角只存“魍鬼”
故而称作残魍图。
画作色调极暗,非得凝眸端详。
画中描画一只“赤身长爪”
的小鬼。
粗放飘逸线条彰显“鬼感”
,确有恫吓妙用。
李仙知晓“残魍图”
玄奥颇深,本想与南宫琉璃,共商“残魍枪”
练修法门,借其豪族见闻协助。
但见她遭鬼喝吓,心神未定。
昨夜精诚合作,才心神稍定。
再想到这“残魍图”
已吓傻数位长老,倘若害得南宫琉璃,那便大不妥当。
故而独自琢磨。
武道藏自画中,自该从画中琢磨。
魍鬼戏水,柳树成阴,远处点缀几具开膛破肚的尸,草色窸窣,三两衣不蔽体、骨瘦如柴者被倒挂柳树上,神情惊恐,似还未死。
了了数条线条,描画疾风吹过,苍凉怪诞,远处似有村庄,三两黑烟飘悬……
画中景色极多。
李仙稍明“南阳”
史学,民生凋敝,惨不忍睹。
他细观画作,斟酌画中细节,心想:
“画中藏纳武学,该有两种情况。
其一:描画者本身具备不俗武道,武学藏纳在线条间,点、勾、撇、均涵武学要义,画作本身的图案,倒不甚重要。
即通过画作,推拟画师描画时的动作情态,故而获得武道传承。”
“其二:武学便藏在画中,需明悟画中表达,赏识画中意蕴。
我观这副画作,该属于第二种。
第二种恰是最难的,不怪许多长老人物,都铩羽而归。”
“我大放厥词,与严浩赌约,确实是自不量力。
但机会既在眼前,怎能不去争取。
我观这图画,已有半个时辰。
瞑目沉思,无甚妙用,当务之急是先弄来柄长枪!”
“动静结合,或能有所悟。”
李仙说做便做,找到东街的铁匠铺,购置铁枪头。
再翻进森林当中,砍伐一株桃树,削凿成枪杆。
将铁枪头绑在枪杆上,做成简陋长枪。
他手持桃花枪,朝空处两刺数下。
“嗤嗤”
风声鼓响,威势甚是不俗。
随手施展“剿匪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