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抱月楼三楼,再次传来一声酒坛破碎的声音,楼里歌舞的姑娘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仿佛没有什么反应,事实上却都怕的不行。
赵王爷疯了啊!
从昨天一大早便来这里喝酒,这已经喝了两天了,还是不走。
世子李弘成了是,竟然说呆在这里,一直陪着这位赵王喝酒,一边喝,一边骂。
骂谁?
自然是骂太子不是个东西。
骂太子混蛋,不当人子。
骂太子将朝堂诸公,天下百姓都当成傻子一般的耍弄。
骂……骂自己无用!
明处暗处,尽施手段,自以为得计,却像小丑一样,被太子耍弄。
叭!!
又是一声脆响,这一次摔酒坛子的是李弘成。
此时他乱发披肩,醉眼朦胧,恶狠狠的看着院内跳舞的歌女,猛的站了起来,指着她们骂道,“滚,都给我滚,滚出去,滚啊……!”
声音凄厉,如夜枭嘶号。
瘫于长榻上的李承泽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起一边的酒壶,刚准备将壶中酒倒入喉中,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那只手拿过酒壶,放到了桌上,然后坐到桌边,望了他与李弘成一眼,抬头对立于门边的谢必安道,“去,让他们上一桌菜,再来一壶茶,酒就不必上了。”
谢必安面色僵硬,点头应了一声是,转身离开了包房。
“哟,太子爷啊!”看清来者,李承泽咧嘴笑了起来,用手撑着榻边的扶手,用力的坐了起来,“怎么,太子爷,来看兄弟我的笑话来了?”
“别发酒疯,别闹腾,别扯淡,不然我打断你的五肢,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拉屎拉尿,连自杀都做不到。”李承乾拿起筷子,翻弄着桌面上的菜肴,又放下筷子,看了一眼李弘成,“你也一样。”
“你……!”
李弘成刚想借着酒劲说些什么,但被李承乾目光一逼,心神剧震,只能张着嘴,满脸呆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李铭成已经招呼着抱月楼里的伙计进来,清扫包间,整理桌面,不过片刻工夫,酒气熏天的包间便被清理了个干净,屋内,除了两个满是酒气的失意者外,再无不适之处。
又过了片刻,一桌新的饭菜上齐,李承乾招呼李铭传坐下,开始吃了起来。
“你现在是赵王,政事堂的议事大臣,朝廷每个月给你发双俸,还有各种赏赐,这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放到一个普通百姓家里,够他们开心的活十几年,给你发薪水俸禄,是要你干活的,不是让你来青楼买醉的。”
“呵呵。”李承泽抹去嘴角的酒渍,自嘲一笑,“是啊,你是太子,你是大宗师,你厉害,你说什么都行。”
“是啊,我说什么都行。”李承乾道,“我不但说什么都行,我做什么都行,不服吗?”
“服,我哪敢不服啊!”
“服就好,赶紧回去干活吧,工部是你主管,大哥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