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被人设计的,不然他能冲到商临渊家,去动那个野种?”
“可惜没证据。”商叙白摊手,语气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背后的人藏得深,找不到。”他说着看了楚烟一眼,忽然摸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过去:“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屏幕里是医院走廊,商临渊穿着黑色大衣,一手牵着鹿鸣蹊,另一只手轻轻护着身边的鹿小满。
女人低头笑着跟孩子说着什么,男人侧耳听着,嘴角甚至带了点浅淡的弧度。
阳光落在三人身上,连影子都透着股亲昵劲儿,活脱脱一副全家福的模样。
楚烟的手指猛地收紧,手机壳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她扬手就要把手机往地上砸,被商叙白攥住了手腕。
“疯了?”商叙白挑眉。
“他们凭什么?!”楚烟的声音发颤,眼圈却红得厉害,“那个鹿鸣蹊就是个拖油瓶!商临渊凭什么对他那么好?”
商叙白抽回手机揣进兜里,慢悠悠道:“再耗下去,他们可不就真成一家三口了?到时候……”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楚烟的眼睛:“你觉得自己还算哪根葱?”
这句话像针似的扎进楚烟心里。
她猛地抬眼,眼底烧着怒火:“那你倒是动手啊!”
她往前倾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股狠劲:“你不是早就想除掉那个野种?手脚做干净点,谁能查到?”
商叙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说得轻巧。”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哥还在看守所蹲着呢,想让你自己也进去陪他?”
病房门被推开时,楚烟正对着镜子拔眉峰上的杂毛,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不是说了别老来烦我?”
李美凤被噎得说不出话,胸口起伏得厉害,没受伤的脚在床沿烦躁地蹭着。
病房里静得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两人对峙着,空气里全是没炸开的火药味。
“我打算找我叔谈谈。”商叙白忽然开口,语气缓了些,“请他帮忙查幕后的人。”
他目光扫过楚烟紧绷的脸,添了句:“你也最好想想自己的后路,别等他真把你抛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楚烟抓起桌上的苹果狠狠砸在墙上。
苹果滚到床底,她盯着脚踝上的纱布,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漫出来。
楚烟喘着气坐回床上,右脚的纱布被刚才的动作扯得发紧,钝痛顺着脚踝爬上来,却压不住心里那股火烧火燎的烦躁。
有人推开房门,楚烟吼道:“不是说了,别老来烦我?”
李美凤提着保温桶走进来,将东西重重放在床头柜上,不锈钢桶底磕出刺耳的响。
“我是你妈,不来看你看谁?”
她拉开椅子坐下,视线在楚烟缠着纱布的脚踝上转了圈:“临渊呢?这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