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以后,地质勘察组再次出发,前往飞仙岭,到了附近的村子,先与许贺年替他们找的导游会合。
导游的名字叫扎西,他留了长发编成辫子,头上戴了非常具有藏族特色的帽子,腰间还配戴了一把藏刀。
他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飞仙岭附近的几座山脉,对他来说就像家一样熟悉。
同时他还上过学,会说汉语,与项目组能够无障碍沟通。
前期的地质勘察很顺利,老邓人强马壮,手下团队每个人拎出去都能独当一面,当项目的负责人。
唯一的外行人秦枫也是有过地质勘测经验的,也和老邓合作过。
老邓这段时间特意补了补身体,听说他自从春节过完以后,每天都要晨运锻炼。
因此在这样辛苦的工作中,天天爬山涉水,他居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力不从心。
第一轮初步勘测结束以后,孟堂带领着土木工程组也抵达了澜定市,加入后续的环境勘察工作中。
这不是一项有趣的工作,反而很枯燥,很辛苦。
扛着笨重的仪器上山,有时候需要在山上搭帐篷住好几天,下山以后也不闲着,除了整理资料,就是无止境的开会讨论。
当天气开始变冷时,地质勘察组和土木工程组终于达成了共识,确定了飞仙岭隧道的开凿位置。
秦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明天大家休息一天,后天我们再上山,到确定下来的位置实地考察。”
回到宾馆时大家都几乎散了架,连续数月的工作让每个人都像老了10岁。
许贺年再次见到秦枫时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大病了一场,人都瘦虚脱了。
秦枫苦笑:“没这么夸张,做我们这行是这样的,没法舒舒服服坐办公室,你是没见过我在南疆时的样子。”
“那时候更惨,项目结束后好久都没缓过来,我带着秦念恩上街,别人以为我们是父女。”
许贺年感叹了一下,自掏腰包给他买了很多补品。
秦枫睡了一天。
其他人也和他一样。
次日再集合时,大家的精神都好了很多,几个年轻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扛起仪器,走在了最前面。
到了山脚,秦枫指着面前的山体道。
“这里就是我们初步确定的地点,刚才我们走的路,就是将来要修建公路的地段,一路来到这里,穿过隧道,抵达山那边的另一个城市。”
大家都在想象这条公路以及隧道开通以后的场景。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之前数月的辛苦工作非常值得。
“不行!”
队伍里突然出现一个突兀的声音。
扎西穿过人群,来到秦枫面前:“不能在这里开凿隧道,你们会受山神诅咒的!”
孟堂眉头皱起:“这是封建迷信的说法,根本不存在什么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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