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衡冷声道:“段天和,你这是想扣押我们?”
段天和毫不退让:“是又如何!
?别以为剑敦山的名头还能吓唬人!
如今剑敦山什么处境,你们自己不清楚?我不把你们押进大牢已经很给面子了!
!
!”
说着,他一掌拍向一旁的红木桌,嘣,桌子应声裂开来半。
裴元衡微微皱眉,剑敦山与大骊关系紧张,他此行本就违禁,若真闹大,山门也未必保他。
况且他已经是个废人了,要不是自己是个裴氏人,还存有一丝薄面,否则段天和直接把自己关进大牢了。
清遇溪见师叔吃瘪,咳嗽一声,试图和稀泥:“段将军,息怒息怒。
我们留下便是,绝不乱跑。”
段天和哼了一声,“能有这觉悟最好。
来人,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就在此时,裴元衡腰间长剑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剑鞘嗡嗡作响。
下一刻,长剑竟不受控制,唰得一声破鞘而出,化作一道青光,朝着天边飞去。
裴元衡大惊,急忙掐诀召剑,可长剑毫无反应,眨眼消失在天际。
他猛地起身,喝道:“那是我的本命剑!”
段天和眼神一凝,抬手按住他肩头,十境武夫的气势如山,“坐下!
一个废人,还想在我面前乱来?”
裴元衡直接被按回了椅子,被压得嘴角溢血,“段天和,你滚开!
那剑不能丢!”
清遇溪急忙扶住他,低声道:“师叔,算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先忍忍。”
裴元衡转头瞪他:“你还是剑敦山的人吗?被人欺到头上,还不反抗?”
清遇溪苦笑:“师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段天和冷眼旁观,挥手叫来手下:“带他们抬下去,好生看管!”
待二人被架走,段天和才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荀伯昶:“荀伯昶,那把剑你可看清去向?”
荀伯昶摇头,苦笑道:“太快了,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应该追不回来了。”
段天和皱眉,沉声道:“快去查!
那剑飞向水云江方向,定有蹊跷!”
荀伯昶无奈,“得令。”
他拱手转身离去,心底却暗叹,剑都不知道飞哪了,怎么找?唉,谁让段天和是前大将军呢?
与此同时,陈尘笑着望向天边,“来了!”
一道青光自水云城方向破空而至,眨眼间飞至陈尘身前,稳稳落入他掌中,是一柄锋利的长剑。
剑身修长雪白,剑锋修长无比,剑柄上还刻着三个古朴的小字——“映雪寒”
。
陈尘抚过剑柄,嘴角微微上扬,“这名字倒挺雅致,可惜剑的主人是个不懂规矩的家伙。”
白纾月站在一旁,皱眉道:“这我真不会用剑。”
陈尘哈哈一笑,回头道:“谁说要给你剑了?”
白纾月更疑惑了,“那你取这剑回来做什么?”
陈尘却只是笑,不答话。
他轻轻握住映雪寒,闭眼凝神,体内真气缓缓流转,灌入剑身。
长剑嗡鸣轻颤,剑身表面渐渐泛起一层淡淡金光,隐隐有正气流转。
白纾月见状,忍不住惊呼:“这是浩然剑气!”
陈尘睁开眼,瞥了她一眼,笑道:“你倒还有点见识。”
他不再多言,高举长剑,浩然剑气在剑身凝聚,愈耀眼,宛如烈日当空。
陈尘轻喝一声,将手中那条灵光流转的红绳抛向半空,随即一剑挥出。
“给我断!
!
!”
浩然剑气裹挟长剑,斩向红绳。
白光骤闪,刺得人睁不开眼。
铛!
红绳应声裂成两段,缓缓飘落,而映雪寒的剑锋上,竟崩出一道细小缺口。
陈尘伸手一招,将断成两截的红绳抓回,仔细端详片刻,点头道:“果然如此。”
他挑出其中一段,随手递给白纾月。
白纾月接过红绳,低头一看,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现手中这段红绳,长度竟与原本完整时无异,仿佛从未断过。
她忍不住问:“这到底是什么红绳?”
陈尘淡淡道:“这绳叫‘姻缘’。”
白纾月一愣,随即失声道:“姻缘?就是那条名震天下的联姻之绳?可那绳不是斩不断的吗?”
陈尘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