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天边只是微微泛白。
李咏梅就缓缓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她昨夜睡眠质量不佳,总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一睁眼,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后,却并未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少年不在她身旁。
她轻轻地坐起身子,目光投向不远处,只见独孤行正与陈老头相对而坐,面前是用剑在地上临时刻的棋盘。
此时的陈老头用手托着下巴,满脸都是无聊的神情,斜眼看着独孤行,慢悠悠地说道:"
臭小子,你这棋艺啊,还是太过稚嫩了些。
听老夫一句劝,回去多读读书、练练棋法,再来找我对弈吧。
"
说罢,陈老头便站起身来,作势要离开。
独孤行却是一脸的不甘心,整整一晚,他与陈老头连番对弈,竟然未曾胜过一局。
他迅伸手拉住陈老头的衣袖,急切地开口央求道:"
师父,再下一盘!
就最后一盘!
"
然而,陈老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独孤行这水平实在是差得离谱,与他下棋简直毫无乐趣可言。
恰巧此时,他有看见李咏梅起床了,于是他朝着李咏梅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
臭小子,你看那丫头都已经起床了,待会儿我还得专门特训你们俩呢,可没闲工夫再陪你下棋。
"
听到这话,独孤行脸上露出一丝懊恼之色,但也知道强求不得,只好不情愿地点点头,应声道:"
那好吧……"
另一边的李咏梅见此情形,微微皱眉,然后从方寸物中,拿出一只盛满清水的木盆,从中装了一勺清水,简单地洗漱起来。
跟陈老头他们走了这么远路,李咏梅也学会了利用木盆存储清水,然后放在方寸物中存储。
这样一来,就不怕在难寻水源的大山中,没有水资源可用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咏梅在独孤行的搀扶下,稳稳地坐上了轮椅。
接着,她抬头看着独孤行,小声地询问道:"
孤行,你昨晚没睡觉吗?"
听到李咏梅的问话,独孤行先是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那有些凌乱的头,然后脸上露出一丝略带倦意的笑容回应道:"
嗯,我昨晚陪着师父下棋,整整一个晚上都没停歇呢。
"
李咏梅听了独孤行的话,不由得撅起了那张粉嫩的小嘴,心中暗自嘀咕起来:"
怪不得我昨晚总感觉睡不踏实,原来是这家伙整晚都在折腾……"
想到这里,她不禁白了独孤行一眼,但眼中却并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陈老头见人都集合了,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
于是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黄色符箓,上面写着"
敕令"
二字。
这时,独孤行好奇地询问道:"
师父,这是什么符?"
陈老头晃了晃手中的符箓,解释道:"
敕令符,用来将当地的土地老儿揪出来的。
"
独孤行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符箓,不过他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知道自己这个师父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就在陈老头准备做法,将土地老儿从地里揪出来时,独孤行面前的泥土突然陷了下去。
紧接着,一个圆滚滚的脑袋从泥土之中猛地冒了出来。
独孤行定睛一看,现来者正是土地公萧土。
萧土看着陈老头手中的那张黄色符箓,嘴里还不停地出“啧啧啧”
的声响,嘟囔道:"
我就没猜错,你这老头果然打算将我扯出来,还好老夫我今天起得够早,提前做了防备,不然还真有可能会被你给算计了!
"
面对萧土这番略带调侃的话语,陈老头倒是显得颇为淡定从容。
他压根儿就没有打算与萧土过多纠缠,而是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
土地老儿,再过几天,再过几日我们就要离开你所管辖的这块地界了。
不过在此之前呢,还有件小事需要麻烦你帮我一下。
"
听到这话,已经完全从地下跳出来的萧土连忙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泥土,一脸警惕地问道:"
究竟要做什么事,危险的事情我可不干。
"
陈老头拍了拍萧土的肩膀,淡笑道:"
没有,就是帮我找一颗大一点的山石,最好结实一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