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轻轻地擦拭掉少年伤口周边凝固的血水,生怕动作稍大一点就会加重他的伤势。
处理完这些后,李咏梅拿起蜡烛,将银针放在火焰上方仔细地烘烤消毒。
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全神贯注地为独孤行缝合伤口……
半个时辰后,李咏梅才终于帮少年缝好肚子。
包扎好伤口后,李咏梅一直待在少年身旁,深怕他会出什么事。
看着深受重伤的少年,李咏梅满脸是泪。
"
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怎么重的伤!
"
独孤行缓缓地抬起手臂,轻柔地擦拭着少女脸颊上如断了线般不断滑落的晶莹泪珠,"
咏梅,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
李咏梅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手胡乱地擦着红肿的眼睛,哽咽着回应道:"
我答应你,我不哭,但你得答应我,好好活着!
"
独孤行惨笑道:"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不过留点血罢了!
"
独孤行说得倒是轻巧。
就在刚才,李咏梅还用银针帮他将肠子进行缝补,还将裸露在外的肠子塞回腹部中。
若不是她那块神奇的玉佩方寸物里恰好藏有齐全的医疗用具,恐怕此时的独孤行早已命归黄泉了。
李咏梅用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这少年身上的斑斑血迹。
就在这时,陈老头闯进了房间,"
独孤行,怎么回事?"
陈老头的声音让李咏梅的身体猛得一颤。
独孤行声音虚弱道:"
师父,没事,只是我被偷袭了而已。
"
陈老头听闻此言,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偷袭?你怎么会被偷袭!
我不是说了要下杀手的吗?就算你打不过,你也逃的了啊!
这里最高的也只有三境的妖鼠!
你怎么可能逃不了。
"
按照陈老头的判断,就算独孤行杀不掉那些妖鼠,也能安全得带少女撤离。
面对师父的质问,独孤行无法如实回答。
就在这时,李咏梅突然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道:"
是我害了孤行,如果不是我出声拦了他一下,他也不会被人偷袭!
"
陈老头瞬间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无形的怒火在他的心中燃烧起来,只见他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丫头片子,怎么能在如此关键时刻心生怜悯之情呢!
这般优柔寡断,如何能成大事!”
陈老头的话语直直刺痛了少女的心。
"
是我的错!
我不该阻止孤行的!
"
李咏梅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陈老头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大声呵斥道:"
现在知道后悔已经晚了!
"
接着,陈老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缩地符,毫不犹豫地将其递到少女面前,沉声道:"
拿着它!
我要把你传回客栈!
"
见师父要赶走少女,独孤行有气无力地喊道:"
师父!
咏梅她……"
李咏梅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头,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对自己关爱有加的陈老头竟然会在此刻狠心赶走自己。
此时,陈老头已经有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打断少年的话,厉声道:"
这种人留着还有什么用!
简直是害人精!
"
李咏梅身体一震,陈老头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直直地插进了少女那颗脆弱的心灵深处。
陈老头继续说道:"
李咏梅,你不是答应过我,我要让你离开独孤行时,你必须离开!
"
李咏梅声音颤抖地说道:"
我……我知道了。
"
当少女要伸手抓向黄符时,独孤行有气无力地拽了拽少女的手臂,"
咏梅,别!
"
李咏梅摇摇头,哭着说道:"
孤行,你师父说的没错,我离开你才是正确的选择。
"
说完,李咏梅就抓向了那枚符箓。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