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能劈阳球,对阴球却无用?”
陈十三鄙夷地瞥了它一眼,“那柄木剑是用雷击木作的阴剑。
它原用的木材生于极阴之地,根扎在阴泉之下。
阳雷锁阴,外阳内阴。
阳的部分早被那小子炼化了,就剩下阴的部分。”
本来陈尘是打算让李咏梅炼化这柄本命剑的,谁知道阴差阳错的,这柄剑居然成了独孤行的本命剑。
“那现在怎么办?”
陈十三原地踱步,沉吟片刻后,才慢条斯理道:“我得先抢回齐静文的静心印,才有办法对付那疯女人。”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箓,递给小四,“这是‘齐身符’,能让你在玉印的‘静心’禁制里自由行动。
不过,符力有限,撑不了太久,用完你就得被定住。”
小四接过符箓,点点头。
最后陈十三钻入了少年的体内,暂时占据了他的身体。
另一边,莲山的方月楼内,木桌上摆着几卷绷带和一盆清水。
朱玲半蹲在潘乐阳身旁,动作麻利地将竹片贴合在手臂骨折的位置,再用绷带一圈圈缠紧。
“疼疼疼!
朱玲姐,你轻点!”
潘乐阳龇牙咧嘴,脸皱成一团,嘴角抽搐,搞得像被人捅了一刀那样。
朱玲头也没抬,手上动作也不停,笑着说:“不就骨折嘛,至于这么夸张?别人还以为你手断了呢。”
潘乐阳一听就不乐意了,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什么叫夸张?这手跟断了有啥区别?万一哪天突然废了,你说咋办?要是大姐头在就好了,她肯定有办法,我就不用在这担惊受怕了。”
朱玲闻言,眉头一挑,手上故意用力一按,布条猛地收紧。
潘乐阳顿时“哇哇”
大叫,疼得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朱玲姐!
轻点!
轻点!
你故意的吧!”
“叫什么叫,忍着点。”
朱玲白了他一眼,把绷带打了个结,起身拍拍手,站到一旁。
站在一旁的章文成看着两人斗嘴,微微皱眉。
他清了清嗓子,插话道:“朱玲,你们下次行动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你们这样擅自行动,我很为难的。”
朱玲转头看向章文成,手臂抱胸,“不是我不想通知你。
而是我一个人行动更方便,带的人多了,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你也知道,现在莲山乱成这样,青莲教的人到处埋伏,我得小心点。”
章文成没说话,但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朱玲,你这就是借口!
宁愿带潘乐阳这蠢蛋,也不告诉我一声,分明是把我当外人!”
潘乐阳一听“蠢蛋”
两个字,就不高兴了,“我说,章文成你少在这说风凉话!
你说谁蠢蛋呢?我这胳膊可是为了救人骨折的!”
“师兄姐们,你们别吵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打断了三人的争执。
说话的是站在角落里的小师妹云舒。
她一袭淡青色长裙,脸上的酒窝像被指尖按出的雪窝。
“现在外面这么乱,咱们应该团结起来才对。
朱玲姐,我觉得章师兄说得没错,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总比你一个人冒险强。”
朱玲转头看了云舒一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就看向章文成。
她知道云舒对章文成的心思,平日里她总是黏在章文成身边,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朱玲没说话,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章文成却没注意到云舒的小心思,他转向朱玲,语气认真起来:“朱玲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想找机会离开方月楼吗?”
朱玲将布条收好,拍了拍手,抬头道:“当然要走。
现在莲山出了内鬼,咱们连是谁都不知道,留在这儿跟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去找咏梅,至少她那里安全得多。”
潘乐阳一听,立马点头,附和道:“对,朱玲姐说得有理!
留在这儿,天天提心吊胆,还不如出去闯一闯。”
云舒却皱起眉头,秀气的脸上满是担忧:“就算有内鬼,方月楼毕竟还有这么多师弟,咱们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吧?外面那么乱,出去真的安全吗?”
她说话期间,眼睛时不时地看向章文成,似乎在寻求他的支持。
然而章文成却罕见地同意了朱玲的话,“云舒,我觉得朱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