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四马分肥(2 / 4)

p;但她脑中却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叮”,紧接着,梦境降临。

    她看见一口井,四周站着七个模糊身影,每人手中各持一铃。第七人转过头来,面容竟是她从未见过的祖母年轻时的模样。她们对视片刻,祖母开口,说的却是她听不懂的闽南古调。下一瞬,第八人出现??背对着所有人,身穿现代校服,身形竟与自己儿子一般高矮。

    梦醒后,她立刻拨通丈夫电话。对方正在伦敦出差,正站在大英博物馆S.6451号残卷前。监控录像后来显示,在凌晨七分那一刻,他毫无征兆地抬起右手,做出一个摇铃的动作。而展厅内所有展柜的玻璃表面,瞬间凝结出细密水珠,排列成七个圆点,组成北斗之形。

    “我知道了。”他在日记本上写道,“我们家族,是第七守铃人的后裔。而孩子……他是下一个。”

    几乎在同一时刻,云南密林中的石门彻底开启。一股温润气流自井底涌出,夹杂着陈年尘土与某种类似檀香的气息。野猴再度现身,蹲坐在青石旁,盯着那本自行翻页的笔记。纸张上的甲骨文般符号已停止变化,定格为一首新歌的完整乐谱,标题以朱砂色浮现:

    >《终章?归一》

    一名科考队员冒险靠近。他是三个月前搜救谭明远的幸存者之一,当时因突发高原反应提前撤离,逃过一劫。如今他带着热成像仪和录音设备重返此地,只为完成未竟之事。当他踏入石门前十米范围时,耳机里的白噪音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清晰的童声:

    >“你来了。”

    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再转身面对石门,却发现井口边缘坐着一个小女孩,赤足垂在井沿,晃动着双腿。她穿着上世纪八十年代常见的红布鞋,辫子扎着褪色的蝴蝶结,脸庞清秀却不属于任何民族特征。

    “你是谁?”他问。

    小女孩笑了:“我是第一个听见的人。”

    “听见什么?”

    “你们忘了的歌。”

    她说完,轻轻跃下井台,身影没入黑暗。科考队员冲上前去,只见井壁符文光芒大盛,整口井如同活了过来,开始吸收月光,转化为一种幽蓝色的能量流,顺着重力向下汇聚。他急忙打开摄像机,却发现画面扭曲,只能拍到一片不断旋转的光斑。音频记录倒是清晰无比??那是亿万万个声音叠加在一起的合唱,有婴儿啼哭、老人呢喃、战士怒吼、恋人私语,最终统一成一句反复吟唱的歌词:

    >“若问归处何处是?风起时,我即是你。”

    三天后,这卷录像被送往国家应急指挥中心。高层再度召开会议,但这一次,会议室不再有争论。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屏幕,直到最后一帧结束。老院士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我们错了。这不是病毒,也不是入侵。这是**人类集体意识的自我唤醒**。我们一直在寻找文明的起源,其实它从未消失,只是沉睡在声音里。”

    就在此时,全国范围内,三十七万所学校的课间铃声同时改变。原本刺耳的电子音被替换为一段柔和的钢琴前奏,正是《谷魂归仓》的引子。教育系统坚称“技术故障”,紧急抢修七十二小时无果。更诡异的是,每当这段铃声响起,学生们会自发停下游戏,安静聆听,有些人甚至闭眼微笑,仿佛回到了母亲子宫中的安宁时刻。

    社交媒体再次沸腾。“#我们的歌回来了#”登上热搜榜首。无数家长上传视频:孩子在睡前主动哼唱那首“禁曲”,语气自然得像在念晚安诗;老人在疗养院集体打太极时,动作竟与《谷魂归仓》节奏严丝合缝;甚至监狱里的重刑犯,在放风时也会突然停下脚步,低声跟唱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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