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董海已彻底被恐惧支配,几近崩溃的模样。
刘世廷知道火候到了。
他脸上的怒容稍敛,但那份冰寒的压迫感丝毫未减。
话锋一转,如同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切入要害:“别跟我在这里装傻充愣,抖得跟筛糠似的!”
“说点实在的!”
“最近这些天,都有哪些人……特别是‘女’的,去了江书记办公室?”
他刻意加重了“女人”两个字,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董海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他重新坐回沙发,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姿态,但声音依旧冰冷如铁:“说!”
董海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刘县长突然问起这个,而且是如此直接地点明“女人”,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还是……他不敢深想。
他努力回忆着这几天留意到的情况,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有……有不少人,刘县长。”
“县里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乡镇上来汇报工作的书记镇长,还有一些市里下来调研的。”
“还有……还有些企业老板,几乎是……门庭若市,基本是……是无虚日,人来人往的,很频繁……”
“别绕弯子!”刘世廷猛地打断他,眼神如刀锋般逼视着董海,“东拉西扯什么?转移话题!”
“我要的是重点!女人!懂吗?”
“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时间,待了多久?有没有规律?”每个问题都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董海试图转移的企图上。
董海汗水从额角流了下来。
“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时候去的?待了多久?”他再一次厉声问道。,
董海浑身又是一震,知道这次躲无可躲了。
他脸上的肌肉因为巨大的心理压力而扭曲着,牙关紧咬,似乎在经历极度的挣扎。
巨大的压力下,他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他颤抖着手,伸进自己夹克的内袋里,摸索着。
他的手指因为恐惧而僵硬,掏了好几下,才哆哆嗦嗦地摸出几张被小心折叠起来的打印纸。
他展开那张纸。
双手因为颤抖而使得纸张发出窸窣的响声,然后恭敬地、带着一种献祭般的惶恐,递到刘世廷面前的茶几上。
“刘……刘县长……这是……这是我在……在监控室……想办法截屏打印下来的……”
董海的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恐惧和一种背叛的负罪感,“就是……就是这个女人……前几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概六点多,不到七点……就……就到了江书记的办公室门口。”
“……是江书记亲自开的门……”
刘世廷的目光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