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支撑着下巴。
他脸上依旧没有波澜,目光却像手术刀般锐利,直直刺向乔国良:“乔队,你当时错了吗?”
“错!错了!大错特错!”乔国良忙不迭地点头,额上的汗更多了。
“哦?”江昭宁眉梢几不可察地抬了一下,“那错在哪儿?说说看。”
“错在……错在……”乔国良脑子一片混乱,本能地将最直接、最恐惧的答案脱口而出,“错在我有眼无珠!”
“不知道您是县委书记!冒犯了您……”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冷意的嗤笑从江昭宁鼻腔里逸出,打断了他。
那笑声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乔国良心上。
“那就是说,”江昭宁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当时站在你面前的,如果是个普通老百姓,甚至就是个外地来的、连‘溪都’都念不明白的‘土老帽’,你乔国良大队长那番居高临下的‘教训’,就是对的?”
“你眼中的对错标准,是看对象的身份?”
“因人而异?”
“县委书记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永远不会犯错?”
“普通老百姓就可以随意被你奚落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