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最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宗文明,职务:民政局局长。
民政!主管社会救助、救灾救济、基层政权建设……此时此刻,这片废墟之上,这对被打伤、被拆家、儿子住院的老夫妻,正是民政部门最直接、最迫切的救助对象!
没有丝毫犹豫,江昭宁直接拿出另一个备用手机,对照着通讯录上那个私人号码,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了下去。
他的动作稳定而有力,指尖落在屏幕上的力度,仿佛能穿透电波,直接钉在接听者的心上。
“嘟……嘟……嘟……”
忙音在废墟的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伴随着老人压抑的抽泣和远处隐约的警笛声。
终于,电话接通了。
“喂?谁呀?”
一个声音懒洋洋地传了过来,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一种午后饱食后的慵懒和漫不经心。
背景音里似乎还有隐约的、舒缓的音乐声和茶杯盖子轻碰的脆响。
这声音与废墟现场的惨烈、与江昭宁此刻内心的冰寒,形成了天壤之别的割裂感!
仿佛电话那头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温暖、悠闲、与这片人间炼狱毫无瓜葛的世界。
江昭宁握着手机的手指,无声地收紧了一分。
“你是宗局长吗?”江昭宁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半点情绪起伏。
他目光扫过废墟,扫过罗大爷被瓦砾割破的手掌,扫过老太太身上蹭满的灰黄泥污和手上血迹斑斑的相框照片。
“是的。”那边的声音依旧懒散,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你有什么事?”那语气,仿佛是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访客或者推销员。
江昭宁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抿了一下。
“我是江昭宁!”没有职务,没有前因后果,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名字如一块冰冷的镇纸,压了下去。
“姜……钊宁?”电话那头宗文明的声音明显卡壳了,那点慵懒被瞬间撕开一道缝隙。
他明显愣了一下。
这个名字他一时半会儿又对不上号。
他大脑里飞速过滤着县里大大小小的领导、市里下来检查的干部……姓姜的?
印象模糊。
信息碎片拼凑不起来。
或许是某个不太重要的部门副职?
或者哪个企业的老板?
总之,这名字带来的压力感还不够。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一丝疏离和公事公办的敷衍:“哦……你是公事吗?”
“是!”江昭宁的回答斩钉截铁,一个字,重若千钧。
“是公事的话,”宗文明的声音里那份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