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呼吸一窒。
他脸上愤怒的潮红瞬间褪去几分,眼神下意识地闪烁了一下。
刘世廷没给他辩驳的机会,继续冷冷道:“你以为江昭宁傻吗?”
“他这明面上打击我,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其心昭然若揭,目标是您县长啊。”吴天放气挑拨道。
刘世廷重重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闷响,“确实,他那点心思,昭然若揭!”
“他真正的目标,是我这个县长!是我刘世廷!”
吴天放听到这里,眼中怨毒的光芒更盛。
他声音更加激动尖利:“对啊!刘县长!他这就是冲着您来的!”
“您为什么?您当时为什么不在常委会上据理力争?”
“您就由着他一个人在常委会上为所欲为,拿我开刀祭旗吗?!您要是强硬一点,他江昭宁敢这么嚣张吗?”他死死盯着刘世廷,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愧疚或懊悔。
刘世廷沉默了。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铅灰色的天空,仿佛那沉重的云层压在了他的心头。
香烟在他指间无声地燃烧,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吴天放粗重的喘息和烟丝燃烧的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