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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们,此刻想了起来,立刻心里那火苗蹭蹭的。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好的不学,离家出走这事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必须修理!
“他们在做什么?”
“呃”
银环迟疑一下,面色有些怪异道:“他们三个在书堂和那个怪人说话”
“怪人?”
陈牧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笑着纠正道:“那可不是怪人,是人称泰西儒士的西洋人,听说学问不错,他们说什么呢?”
银环摇了摇头:“奴婢听不懂,不过听着好似都挺开心的”
“嗯?”
这下陈牧令顿生好奇,那三个捣蛋包性格各异,能同时和三个孩子相谈甚欢,这个西洋人有点意思呀。
“你收拾收拾,我去看看”
.......
县衙书堂内,三小只围成一圈。
一个鼻梁高耸的西洋人从怀中掏出个牛皮囊,倒出一枚玻璃三棱镜,在手上了晃了晃,用一口地道的汉话道:“此物名日精石,又名分光镜,乃欧罗巴巧匠所制”
这人头戴儒冠,着一身儒衫,皮肤苍白,瞳孔碧绿,连须发都是金色的,可本来万分怪异的组合,也不知为何,在此人身上竟诡异的有些和谐,仿佛其本就该如此。
他将镜片对着窗格,阳光倾斜而下,随着手掌转动,很快七彩光斑便跃上墙面,不住的跳动。
“你们看,这光中实藏七色,犹如太极生两仪....”
话未说完,樊子盖突然指着胸口的十字架,疑惑道:“利先生,您这个项链上为什么绑着个人?”
“呃,这是救世圣像”
利玛窦放下分光镜,解下颈间链子,将其虔诚的托在手中:“上帝代世人承受苦难,若人人带此圣像,只要虔诚忏悔罪孽,都能升上天堂”
樊子盖晃了晃小脑袋:“天堂是什么啊?”
没等利玛窦给他解释,孙承宗就低声道:“应该是仙界”
“啊,是这样”
樊子盖恍然,又疑惑道:“只要忏悔就行了,不用上香么?”
“呃...我们那没有这个习俗……”
“那他灵不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