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锣响之后,刘柯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果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然而,这脚步声却显得异常怪异,时而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时而轻盈,好似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眼前只有一扇门,那扇门紧闭着,透出一丝神秘的气息。
刘柯轻声呼唤着身旁的螳螂,希望它能给自己一些提示或安慰。
"
螳螂……螳螂!
"
刘柯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突然,一股刺鼻的焦臭味钻进了刘柯的鼻子,紧接着是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这股味道让他感到一阵恶心,同时也让他心中的恐惧愈强烈。
刘柯的眼睛开始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也许是因为恐惧,也许是因为这诡异的环境让他感到无助。
然而,当他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时,却现这些泪水异常黏稠,而且还散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刘柯心中一紧,他将手凑到鼻子边闻了闻,顿时被那股血腥的气味震惊了——他流的根本不是眼泪,而是鲜血!
刘柯的心跳愈剧烈,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否还能正常视物。
在这一片漆黑中,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失明,或者只是因为恐惧而产生了错觉。
他不敢轻易点燃火折子,生怕那微弱的火光会引来门外的不明物体。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恐惧和不安。
就在刘柯满心恐惧时,那怪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已到了门外。
又是一声锣响。
第四声锣响沉闷得像敲在胸腔上,刘柯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门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指甲刮擦木门的声响——“沙沙,沙沙”
,像有人在用钝刀慢慢锯着朽木,每一下都剐在神经最敏感的地方。
他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喊出声,尝到的却是满口铁锈味的腥甜。
黑暗中,那扇紧闭的门似乎在微微颤动,门缝里开始渗出黏腻的液体,顺着门板蜿蜒流下,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散出和他“眼泪”
一样的血腥气。
“螳螂……”
他又低唤了一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没有这么害怕才对,他经历了不少事,可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
突然,他的袖口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是螳螂的镰刀状前足!
刘柯刚要抓住它,那触感却猛地消失,紧接着是一声极轻的虫鸣,像被什么东西生生掐断在喉咙里。
门板突然“吱呀”
一声向内倾斜,一道狭长的影子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刘柯屏住呼吸,看见一道似影子的东西在地上蠕动,边缘泛着暗红的光,仔细看去,竟像是无数根纠缠的头。
“找到你了。”
一个黏糊糊的声音从门后飘来,像是隔着水说话。
刘柯忽然想起螳螂的眼睛——那对复眼在黑暗中会泛出幽绿的光,可此刻,连那点微光也彻底熄灭了。
他终于忍不住摸出火折子,指尖哆嗦着要划亮,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那手的皮肤像泡透的腐肉,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掌心还沾着半片螳螂的翅膀。
火折子“啪”
地掉在地上,在熄灭前的最后一瞬,刘柯看见门后站着个没有脸的东西,脖颈上顶着个血窟窿,窟窿里插着半截锣槌。
第五声锣响炸开时,他终于看清了那东西脚下的血水里,漂浮着半面铜锣。
锣声震得刘柯耳鼓生疼,那没有脸的东西借着锣声猛地扑来,腥臭的气息瞬间将他笼罩。
刘柯拼尽全力一脚踢去,正中那东西胸口,可它却像没有痛觉一般,只是微微晃了晃,又再次逼近。
刘柯手持利刃,气势汹汹地朝着眼前的不明物体砍去,然而这一刀却如同砍在了空气上一般,那东西竟然毫无损!
就在刘柯惊愕之际,突然间又是一声清脆的锣响传来。
这一次,刘柯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如箭一般喷涌而出。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刘柯强忍着剧痛,迅在掌心凝聚起一道红色的印记。
这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