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叫什么?”
“我叫成龙。”
76号的审讯室内,前两天被捕入狱的曾贤儿正在遭受酷刑。
不得不说,虽然之前被包围时这位曾副主席表现得挺怂,但被捕之后却又十分硬气,身上已经皮开肉绽了仍旧没有松口。
审讯人员一鞭子下去怒道:“你怎么不叫陈真?给我把态度放端正点,说,你叫什么?”
“我叫陈真。”
“……”
当通红的烙铁举到曾贤儿面前时,他惊恐地连忙大喊:“我说,我说!”
“我叫曾哥,信我啊!你相信我啊!”
“滋……”
当烙铁触及到皮肤的时候,那酸爽的声音,跟烧烤似的。
就在这边曾贤儿被折腾得奄奄一息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文日成走了进来。
坐在另一边看着曾贤儿受刑的审讯处主任起身讶异道:“文主任,你怎么来了?”
文日成看了眼那边的曾贤儿后笑道:“遇袭的事上边给的压力大,逸部长让我也过来看看,怎么样?有进展了没?”
审讯处主任摇摇头:“这小子嘴还挺严的,东扯西扯不老实交代,先给他松松骨头。”
“那让我跟他聊聊?”
审讯处主任看了看眼前的情报处主任,心中稍微思索便笑着点点头:“那就交给文主任了,我们先离开。”
“诶别,规矩我懂,让手下离开就行,你是审讯处主任,没你怎么行?”
听见这话,审讯处主任微微讶然,但也没说什么,直接示意其他人离开。
等到审讯室只剩下三个人后,文日成看了眼准备记录的审讯处主任,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到曾贤儿面前。
遍体鳞伤的曾副主席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有气无力道:“我真的叫曾哥,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呢?”
“信,我信曾哥。”
文日成笑了笑道:“据当时抓捕你们的人说,你们一共只有两个人,另一个女的被炸死了是吗?”
听到这话,曾贤儿眼神黯然,紧接着就是愤怒。
“是我们俩炸的,怎么了?”
“曾哥,我信你是曾哥,但你觉得我会信这是只有你们两个人能做到的吗?”文日成摇头笑道,“当时在场死的那些日军可不是被炸死的,你想说就凭你们两个人能在司令部用枪杀掉几十名日军。”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曾贤儿也觉得这很扯淡,但当时的情景确实是这样,他跟胡小菲两个人在日军重重包围里嘎嘎乱杀。
文日成像是被他这话给激怒了,捏着他的腮帮子让他看着自己,然后说道:“魔都滩有这些火力的阵营不多,是地下党?军统?还是黑帮?”
如同被铁钳掐住腮帮子的曾贤儿只感觉一阵阵疼痛钻入脑海,被迫张着嘴的他只能“呜呜”地叫着,过了好一会儿,文日成才松开手。
“是……皇军干的。”
“……”
审讯室内安静了几秒,阴沉着脸的文日成转头看向审讯处主任问道:“那个被炸死的女的,尸体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