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云阵庇护,能防外人窥探,唯一的缺憾便是往来不甚方便。”
“若要去往那里,需乘坐一回云撵,随风穿云而行,所以咱们得先去南桥集的云撵渡口一趟,不过我早已联系好了一位船夫,师弟不用操心,随我过去便是。”
“有劳师兄费心。”
两人登上曲折小径,攀过松林掩映的山路来到南桥集,一路聊起了宗门近来的轶事。
邵青松忽然想到一事:“对了,有小道消息说,荡剑老祖似乎已从南海屠妖归来了,若是赶得巧,说不准咱们还能一睹地仙归剑天殿的奇景。”
“地仙?”陈屿跟随男人行走于喧闹市集间,不由得好奇,“我很少出门,几乎不去大殿听讲,对宗门的人与事知道的不多,师兄可否为我讲讲这位荡剑老祖?”
“自然可以。”邵青松爽快应承。
“不过云撵已在渡口候着了,师弟先随我登船,莫让船夫久等。”男人说着,将他领至渡口。
只见云层之上,漂浮着不少由古木自然形成的舟筏,稳稳泊于码头旁,周围皆是出入宗门的弟子,往来穿梭,热闹非凡。
“房叔,我们来了!”
两人好不容易登上其中一舟,云帆一展,云撵便如行于柔软云端,平稳地向东南方向滑行而去。
邵青松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宗门近来的趣事,陈屿则一边听着,一边感受着拂面的清风与脚下流动的云雾,心神宁静。
“师弟似乎专于修炼,对练气之后的大道所知不多,其实这未尝不是好事。”
邵青松话锋一转,“像师兄我这般三心二意,还只是练气便总念着筑基金丹,这叫浮躁,好高骛远。”
“荡剑老祖你不认得也不奇怪,这位太上长老乃是百年前于南海屠妖成就金丹道果的地仙,虽对他老人家而言,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但我们这些小辈那时都还未出生呢。”
“若是能一睹地仙归剑天殿的奇景,或许百年之后,当你我垂垂老矣时,回想起来仍觉心潮澎湃。”
陈屿问道:“这位老祖寿元几何?金丹之上又是什么?”
“少说也有三百载了吧。至于还能逍遥多久,我就不得而知了。”
邵青松回答,随即又补充道,语气带上了几分敬畏,“金丹之上,那等存在或许早已与仙人无异,其境界玄妙,非我等所能揣度,或许已近于身融天地、神游万界之境了吧?不过,师弟,妄议道主可是不妥,这话题就此打住吧。”
他转而叹息一声:“唉,成仙成仙,你师兄我能否在有生之年突破筑基都是未知之数,若能增寿百载,我可得回乡开枝散叶,当个逍遥老祖去咯。”
陈屿便不再追问那更高境界的奥秘,本想再问问云深小筑的情况,却见往来云撵上的修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纷纷抬头望向南方天际。
就在此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毫无征兆地从南方天际传来。
威势低沉而浩瀚,瞬间压过了渡口的喧嚣和云撵破风的轻响。
“嗡……”
陈屿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循着感觉望去。邵青松的话语戛然而止,同样惊疑地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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