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不多吧，”沈飞双手一摊：“学校的每场活动都得花钱，不跑手续不找人，谁给你办场地、挂横幅、接灯光？要不是我们在底下跑，别的部门一场活动都撑不起来。”

    “有时候拉到一包文具回来，我们高兴得跟拉回一车黄金似的。”

    说着说着，沈飞都感叹了。

    “这活又累又没人夸……铁丽，你说我当初怎么就被忽悠进外联了呢！”

    马铁丽白了他一眼。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被你骗进外联了。”

    “那大冬天的别人都被窝里看书睡觉，我还得跟你蹲门口等厂长下班。”

    沈飞不乐意了：“那你咋不说去年学生会包饺子，你一个人吃了20多个大肉馅饺子呢！吃的还是第一锅的！”

    “这要不是我联系的老母猪肉，你能吃上？”

    ……

    眼见俩人又要呛呛起来，

    陈露阳来了句：“咱们工作这么辛苦的吗？”

    沈飞一顿，赶紧把话往外找：“辛苦是辛苦，但！有成就感啊！”

    “没有我们外联跑来的经费，没有我们从外面拿回来的资源，哪来的钱办活动！”

    “我们每次出门，那都是左手真情攻心，右手理论致胜……”

    马铁丽低头写材料，淡淡道：“你是左手假笑抛媚眼，右手空手套白狼。”

    “我说马铁丽同学，注意措辞啊！”

    沈飞一脸严肃：“我那是谈判技巧！”

    陈露阳饶有兴趣：“你们真的出去谈合作？”

    “当然！”沈飞拍着桌子。

    “去年我们想给迎新晚会搞个气氛，跑了六家灯具厂，最后一个厂愿意借我们三盏射灯。我们还给人写了四篇宣传稿子，一字一句亲手抠出来的！那厂长后来见了我都说我比他亲儿子还尽心。”

    “……那是我写的稿子。”马铁丽头也不抬。

    “你写的归你写，跑腿谈判的不也是我？”沈飞反驳。

    “你写稿我跑腿，配合默契！团队精神！”

    这时候，一个旁听的新生实在憋不住，举手发言：“那……你们外联，除了干活，有没有啥福利？”

    马铁丽抬头：“有。”

    “什么？”新生眼睛都亮了。

    她淡淡道：“别的部门写请假条得找导员签，我们写请假条，只要找沈飞画个圈。”

    沈飞赶紧解释：“我们不是不走流程，我们是流程本体。”

    这下，连陈露阳都忍不住乐了。

    这俩人又贫又正经、又能干又能闹，说不定真有点本事。

    他越看越觉得好玩，心里也不知不觉有了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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