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科研处的副处长一旦亲自出席,往往就不是“了解情况”那么简单了。
那是校级关注信号的前哨,是改革试点向制度轨道过渡前的“风向探针”。
谁来听,怎么听,会后怎么写纪要、反馈报到哪一级,
都会直接影响这个项目的下一步,更会影响陈露阳在项目中的地位。
虽然陈露阳是项目发起人,也是实践环节的主要负责人,
但在学校课题登记、科研处成果评审中,学生署名第一位是极少数特批情况。
在没有“特例认定”的情况下,
通常会把陈露阳排在第2位或“主要成员”位置,以体现师生合作、保护制度框架。
说句不好听的,
即使项目是陈露阳做的,
但如果制度设计不给他“第一作者”的身份,
哪怕他翻译了上百本康德,
所有的努力,归档时只是一句“学生参与”。
正因为如此,
经济系才要力争“第一成果署名权”的归属。
既维护院系主导地位,也不能让自己的学生吃亏。
没过多久,门口响起脚步声。
杜怀远穿着深灰呢子外套,夹着一摞空白批件,走进会议室,一副来“听听情况”的样子。
他本是物理系出身,调入校科研处不过两年,说话有股干脆的利落劲儿。
是个标准的“技术派干部”。
一进门,
他笑着点点头:“我就坐后头,听一听。”
大家互相点头示意之后,会议正式开始。
连英华清了清嗓子,率先发言,语气温和但不失节奏:
“今天这个会,主要是把我们几个院系在修理厂通用件项目中的分工、流程和成果归口做一次集中明确。”
“项目虽然起步于我们经济系,但能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离不开哲学系在理论层面的支持,也离不开力学系在实验和图纸方面的配合。”
他目光扫过全场,“今天坐在这儿的几位,都是实际推进工作的骨干人员。”
“大家有啥建议,有啥困难,,今天一并说清楚,咱们摊开来理。”
……
整个会议进展的节奏很快,也没什么废话。
讨论从项目结构调整讲到材料口径,从成果报送讲到署名顺序,话题不断,节奏不疾不徐。
杜怀远始终在后排安静听着,偶尔点点头,低头在本上记录些什么。
陈露阳也乖巧的坐在旁边。
虽然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