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菜一一上桌,饭桌上的气氛也热腾起来。
牛建刚第一个举杯:“兄弟们,半年没聚了,今天露阳回来了,咱先走一个!”
“走!”
大家一起起身,酒杯一撞,开开心心的喝了一大口。
喝完,陈露阳好奇的问向牛建刚,
“老牛,你们化工那些玩意儿是不是贼难?能整明白吗?”
牛建刚发自肺腑的感慨一句:“说实话,挺费劲!”
“课本一大摞,公式一个接一个,天天不是算传热就是算流体力学,有时候真琢磨不透。””
瞬间,陈露阳共情了。
“那你们要是听不懂,咋办啊?”
牛建刚道:“没办法,硬啃呗!有时候熬夜推公式,光一道传质方程,能算到半夜,三张草稿纸都写满。脑袋都大了!”
“而且老师盯得紧,不做完不给过,只能咬牙学了。”
顿了顿,牛建刚道:“要说厉害,还得是咱班长!”
“班长可是她们系里有名的铁娘子,上课从来坐第一排,笔记记得比教材还细。”
周莹立马瞪他一眼,佯怒:“你少给我戴高帽!”
“嘿嘿,这可是实话。”牛建刚一点不虚,反倒笑得更欢。
周莹见躲不过,只好转了话题:“我们电化学系实验是真的多。每天都要和电极、腐蚀溶液打交道,手套一破,指甲就泡得发白,衣服上也全是酸碱点子。”
“老师要求我们做极化曲线,得盯着电流表一格一格往下记。有时候一个实验就得看十几个小时,眼睛都盯酸了。”
“期末那个月我在实验室里熬了一宿,就为测一块镍电极的腐蚀速率。困得眼睛直冒金星,好在第二天老师一检查,发现那条曲线挺规整,还真跑出了点有意思的拐点。说不定能写成小论文。”
可是陈露阳却听出不对劲了。
“那咋手套还能坏呢?那万一要是整手上,烧坏了咋整?”
周莹不以为意:“咱实验室用的手套,就是薄薄的橡胶皮子~遇上玻璃管口一蹭,或者被电极边缘一划,立马就破一个口子。”
“再说酸碱溶液天天用,时间一长,手套本身也发脆。”
她抬起手晃了晃:“有时候一忙,等发现渗进来点液体,指甲都已经泡得发白了。”
“好在大多数都是稀溶液,赶紧用水冲一冲也就没啥事儿。”
“真要是浓酸浓碱,老师哪敢让我们学生随便上手。”
她大大咧咧,一点不觉得苦,反倒眉飞色舞。
“那不行啊!”陈露阳皱眉开口。
“你们这是在做实验,不是在玩命。就靠那层薄薄的橡胶皮子护着,万一真遇上点厉害的试剂,迟早出事。”
周莹摆摆手:“没事儿,我们天天都这么干,也没见谁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