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带点家里的味道!”大姐把篮子系得结结实实的。
徐大牛追着车喊:“野子!下次回来,进山记得还叫上我啊!”
“叫你干啥?拖后腿啊?”
五舅在后面笑骂,惹得看热闹的工匠一阵哄笑。
驴车晃晃悠悠驶进县城时,天还亮着。
陈野先去了医院,刚推开病房门,就听见徐凤娇的尖嗓门:
“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让狼叼走了呢!”
病床上的陈母摸索着坐起来:“是小野回来了?家里怎么样了?”
“娘,我回来了。”
陈野把篮子、罐子放在床头柜上,“家里都好,新房地基都打好了,墙都一人高了。”
徐凤娇凑过来翻篮子:“给我带啥好吃的了?”
突然看见他肩膀上的血渍,声音立刻高了八度:“你又跟人打架了?”
“嘘——”
陈野赶紧按住她,“野猪血!刚打了头野猪,准备拉去国营饭店卖了。”
徐凤娇这才松了口气,掏出帕子给他擦脸:“满脸灰,跟个泥猴似的。”
陈母摸索着抓住儿子的手:“没碰见危险吧?”
“没有,”
陈野反握住母亲粗糙的手,“四舅五舅都跟着呢,一枪一个,利索得很。”
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叩响。
郑院长端着病历本走进来,一见陈野就笑了:“小陈同志回来了?正好有事找你。”
“听说你带了一头野猪回来?”
陈野点点头:“嗯,今天回去了一趟,在山里打的,正准备拉去国营饭店。”
“别麻烦了!”
郑院长一拍大腿,“医院食堂收了!按市价,八毛一斤怎么样?”
陈野心里一盘算——这和卖给饭店一样,还省得他再跑一趟。
刚要答应,徐凤娇插嘴道:“院长,这野猪可新鲜着呢,刚宰的!”
郑院长会意地笑了:“那就八毛五!我让后勤科现结!”
等院长去安排称重,徐凤娇得意地冲陈野眨眨眼。
陈野忍不住,突然捏了捏她的脸蛋:“精死你算了!”
“你想死!”
徐凤娇红着脸打开他的手,“我这是给大娘挣医药费呢!”
——
晚饭前,郑院长又来了,这次满脸喜色:“好消息!省城的专家明天下午就到!”
陈母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这么快?”
“孙教授正好来咱们地区开会,”郑院长扶了扶眼镜,“我托关系硬把他请来的。”
陈野心里明镜似的——这哪是托关系,分明是院长急着还人情。
但他还是真诚地道了谢。
——
第二天下午,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花白的老者在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