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狗剩子这两年确实不怎么老实,但咬死了自己不知道对方制毒的事。”
“他说自己年龄大了,只能震慑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不碰这些东西,狗剩子那里,他无能为力。”
“算了,虎爷也算个人物,这毕竟算咱们的工作,不要为难他了。”
刘局长最终拍板,“刀疤脸按制毒罪起诉,郝梅花和刘主任走盗窃管控医疗物资流程。其余的人,该怎么判怎么判吧。”
“另外——”
他敲了敲桌子,“派人多盯着点苟家富,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唐队长不甘心地抹了把脸:"操!真他妈不甘心!"
“行了,别气了。”
李副局长突然插话,“该休息回去休息吧,熬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散会时,唐队长突然说:“天亮后我打算去趟医院。”
“咋的?哪里不舒服了?”
“不是。”
唐队长抓起外套,“就是想找陈野聊聊,那小子脑子活,说不定有什么好办法。”
——
陈野在陪护椅上猛然惊醒。
窗外刚泛起鱼肚白,徐凤娇还蜷在隔壁床上熟睡,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小野?”陈母听到动静,摸索着坐起来,“天亮了吗?”
“还早呢娘。”他赶紧扶住母亲,“您再睡会儿,手术前得养足精神。”
不大会,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时,徐凤娇正在给陈母梳头。
“大娘,咱们先换手术服。”
周护士长亲自过来,手里拿着套消毒过的蓝条纹病号服,“孙教授八点准时开始,现在要做术前消毒。”
陈母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陈野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娘,别怕。”
“娘不怕。”陈母声音很轻,“就是……要是真能看见了,娘想先看看你。”
“娘都不知道你现在长啥样子了……”
徐凤娇突然背过身去擤鼻子。
——
陈野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扶上推车。
输液瓶挂在支架上晃荡,透明的药水像某种倒计时。
“家属在外边等。”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手术室的门“咔嗒”闭合。
长椅冰凉。
徐凤娇绞着手指盯着手术灯,忽然小声问:“陈野,手术一定会很顺利的对吧?”
陈野还没回答,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小陈同志!”
郑卫东拎着网兜水果匆匆走来,妻子李玉芬牵着儿子小兵跟在后面,“听我爸说你娘今天手术,我们特意请了假过来。”
小兵举着个纸风车蹦蹦跳跳:“叔叔,我给奶奶做了平安符!”
陈野连忙起身,却被李玉芬按住:“别客气,你救小兵的恩情,我们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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