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下山后,师父对她一再重复,褚昭绝非善类。
褚昭在演,演得愈来愈真,她大抵是疯了,在奢望:倘若他能演十年、二十年,久至终生呢?
回音寥寥。
她又舍下繁杂的思绪,不敢妄自揣测,将褚昭的作弄视作中意。
言攸只有一个,输不起。
……
赶至燕子巢时,街市早已阒静,燕子巢大门紧闭,侍卫通传的什么惊萧、闻弦,连影子都没见着。
无法言说的诡异,还有些许亮堂的颜色。
褚昭翻身下马,观察周围状况。
“殿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言攸的字句又轻又缓,飘零如雪的无助。
她对血的气息太敏感,丝丝缕缕的穿过门缝而出。
褚昭也当然地嗅到了。
他试着推门,里面却关着,推不动,可血腥味不似作假,二人又的确担忧楼内遇袭。
他攒眉道:“退两步。”
言攸照做,也不阻拦,只见褚昭猛然踹去,门缝顿开……有液体流淌下来的哗啦声,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还未进门去,又被棍棒招呼到身上。
褚昭一恼,擒住那木棍前端拧转,燕子巢内传出呼痛的女声。
“戏蕊!”
言攸立刻辨别出来,天黑只看得见两方缠斗的轮廓,她冲上去喊:“停手!停手!”
“姑娘?!”戏蕊闻声而怔,偏这时被褚昭抓住疏漏,借力掼倒。
戏蕊手心一阵火辣的痛,是摩擦所致,幸在言攸及时拉扯住褚昭,才避免了棍棒打下,那一棍下去,怕是要敲断骨头的。
她摸到掌心的黏腻,褚昭一身华服染上重重气味,那深色不是血又是什么。
褚昭抬袖吸气,冷声质问倒地不起的戏蕊:“这是什么东西?”
险些从他头上淋过全身!
戏蕊连滚带爬躲到言攸腿后,可怜兮兮的:“姑娘!你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