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聊吧,我好困,先回去睡觉了。”

    “早点休息,”华生体贴地说,“你一定累坏了。”

    阿尔娜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脚步沉重地迈步往房间走去。

    楼上卧室的门咔哒一声锁上,华生就转了过来,看向福尔摩斯。

    “你终于失去了理智,福尔摩斯?”他说道,语气很重,显然是在说那个关于工厂的陷阱布置,“那个年轻人才二十岁出头,不是习惯陷入危险的那种人,你明知道白教堂附近的帮派会把天真的线人轻松瓜分成碎片。而你今天的表现一直很亢奋。”

    福尔摩斯从容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往日从来对这种小案子不感兴趣,尤其是你手上还有其他更复杂的案子的时候,总是侧重更有挑战性的、更困难的、线索更少的那个,记得吗?像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老太太,如果不是她在这里苦苦哀求,你绝对不会答应帮忙寻找她私奔的女儿,”华生慢慢地分析,“最重要的是,福尔摩斯,你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社会改革?”

    他坐了下来,给两人倒了一杯白兰地,“任何解释?”

    福尔摩斯接过杯子。

    “医生,你现在已经学会了,是吧?”他开玩笑,一口喝完,把杯子又放回到桌子上,“好吧,我是对我们这位来历不明的新朋友有一点兴趣。像是一个被布包裹住的谜题,拆开的一瞬间会变得很好吃。”

    这话丝毫没有让华生有所认同。

    “够了,福尔摩斯,”他重重把杯子放到了桌上,怒气冲冲,“这不是你的谜题之一!那些东区帮派——”

    “哦,得了,华生,”福尔摩斯打断了他,懒散地翻了个身,像黑豹一样靠在椅子上,“你忽略了重点。”

    他的眼睛像是冰霜一样闪闪发光,“想想吧,医生,你嘴里那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居然已经能眼也不眨、面不改色地打断东区混混的肋骨了。两个,可能像敲核桃壳一样轻松。我猜艾萨斯直到他们求饶才停手。”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幽灵般飘到窗前,轻轻揭开窗帘、看着煤气路灯的影子在路面上晃荡。

    “他反过来打劫了他们,”他嘴角微翘,“然后,没有暴力后的欣然快感,也没有惴惴不安的恐惧,只是平静地回来,坐在沙发上抱怨赚钱太难。”

    华生的怒气消散了一些,但仍然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

    “很有意思,不是吗?”福尔摩斯轻声说,“在那之后,他仍有机会把这块麻烦的地皮卖给东区的任何一个贫穷工厂主,为什么要引诱歹徒呢?”

    他转过身,“在我说出那个方案之后,他把注意力投向那些孩子,而不是工厂生产什么能赚钱。你知道,大部分男人把那些伦敦东区的小混蛋们视为害虫或者自己良心的祭品。”

    他喃喃自语,“但我们年轻的朋友看见了杠杆。矛盾,不是吗?他让我想起一个人。”

    华生愣了一下,在脑中浏览过那些长相不一的罪犯。

    “谁?”他问。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福尔摩斯悠然地说。

    华生眨了下眼睛,感到震撼,“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