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辛辛苦苦谋划这么久,全被这破雨给毁了!”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这老天爷要是有眼,就该降下一道雷,去劈死那些该死的洋鬼子!”
朱允熥站在一旁,看着苏瑾发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从未见过苏瑾如此失态,心中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让步兵立即丢下坦克部队,全速向既定包围圈挺近,建立防线!”
苏瑾咬着牙下达命令,眼睛瞪得像铜铃,“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还能让这群狗日的跑了?”
说完,他也没了和朱允熥闲聊时的从容,披上雨衣,神色严峻地带着部队连夜赶路。
“传我命令,所有步兵放弃辎重、重炮,轻装简行,目标蒲阳,急行军!”
许圭接到命令后,二话不说留下坦克和重炮,立即带着步兵一路翻山越岭。
山坡上的泥土被雨水泡得松软,一脚踩下去,能陷到小腿肚,士兵们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滑地艰难前行。
“大家加把劲,翻过这座山,咱们就离目标更近了!谁要是第一个到,老子给他找个漂亮媳妇!”许圭在前面喊道。
他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诱惑。
士兵们咬着牙,拼命地往上爬,有人滑倒了,后面的人赶紧伸手去拉。
“哎呀,你这狗东西可真他娘的重,是不是偷吃了太多军粮!”拉人的士兵苦中作乐,笑着打趣。
“去你娘的,老子就是身上沾的泥多!”滑倒的士兵回嘴道。
他们的衣服湿透了,沾满了泥巴,看起来就像一群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僵尸。
另一边,喻良的部队虽然在平地,但也举步维艰。
坦克的履带被泥巴塞满,发动机发出痛苦的轰鸣。
运兵卡车的轮子不停地空转,扬起一片片泥浆。
“把坦克推出来!用绳子拉!谁要是偷懒,老子让他去洗一个月的臭袜子!”喻良大声指挥着。
久在军营,他和许圭这样两个书生,硬生生被逼成了满嘴脏话的糙汉子。
不过有苏瑾这个榜样在前,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这画面竟意外的和谐。
士兵们冒着雨,在泥泞中忙碌着,他们的脸上满是雨水和汗水,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而此时的约翰,却像是被上帝眷顾的宠儿。
这场几乎覆盖大半个山东的大暴雨,独独放开了通往铁门关的那一段没下,他坐在坦克里,得意地笑着。
“哈哈,这一定是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为我降下神迹,给我指引。
这次连上帝都站在我这边,你们这群黄皮猴子能奈我何?”
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他才是获胜的那一方,逃命的那个人不是他。
苏瑾拼了命的向蒲阳方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