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一大堆英镑固然不少,但对苏谨来说却用处不大。
毕竟这玩意这边认,大明那边却不稀罕。
现在东西两边贸易,要么以货易货,要么通用黄金、白银,这玩意和大明的宝钞一样没人认,还不是前世几大金融货币之一。
与其带走还不如留给朱高燧,说不定在这小子手里,还能坑不少好东西回来。
没几个时辰,船上所有的物资都被卸了下来。
见货物均被卸下,蒲祥芝咬咬牙,上船敲响了苏谨的房门:“贤侄,货都被卸下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吱扭一声,惺忪着睡眼的苏谨拉开门:“喔唷蒲老,您看看,小子旅途劳累不小心睡着了,实在不好意思。”
蒲祥芝心说你要是把你那眼屎擦擦,老夫也能勉强信你是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干笑两声,试探的询问:“贤侄你看...”
“好,小子立即出发。”
苏谨这次倒是没有拖拉,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补充好食物、淡水的船队再次扬帆。
只不过身后多了三条满载着赎金的货船,以及船上百名蒲家家奴。
“老爷,这些家伙会不会碍事?”
“碍事是自然碍事的”,苏谨笑笑:“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既来之则安之,放心吧。”
马三阴笑一声,带着同情的目光扫向身后的货船,暗暗摇头。
“跟着蒲家混,三天饿九顿,同情你们...”
船队浩浩荡荡的奔南而去,不过这次提前打过了招呼,没有经过布雷斯特港,直接绕行好望角直奔木骨都束而去。
岸上,蒲祥芝阴着脸目送船队离开,眼底的阴郁挥散不去。
“去看一下,姓福的都带回来点什么货。”
这次的竞赛蒲家栽了,但蒲祥芝始终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贤侄’心存疑虑。
尤其是这家伙的身高、样貌,和大明那位爷实在是太像了,让他不得不怀疑。
不过想想以那位爷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孤身犯险跑这里来?
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老爷,都是些糖霜、海盐。”
“能看出是哪里的货不能?”
“这些盐不是常见的沿海盐场出的”,那手下倒是很懂行:
“尤其是这些糖霜,因时因地不同,其品相和味道也有很大差别,这绝不是大明几个蔗糖场出的货,炼制手法也颇有些不同。”
“嗯...”
听到手下如此回答,对苏谨的话蒲祥芝多信了几分,看来这小子还真是运气好,找到些好地方。
“等着吧,等英儿回来,老夫迟早让你把那些东西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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