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兵者,诡道也,正奇相用,以正对,以奇合。
而丘循绝不会轻易冒险,徐帅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求有功,但求无错。
这样的人苏谨不喜欢用。
苏谨喜欢用那些‘不老实’的,因为他会给部将足够的发挥空间,让他们折腾去。
一句话,苏老爷只看结果。
但这样的人落在徐辉祖手下,却往往能被他发挥出最大的能力。
知人善用,这就是徐辉祖的本事。
就像让丘循带着部队留在大后方的阿只里海子,就是让他做好本职工作,保护后方。
换作丘福,英舰在谦河上敢这么耀武扬威,早就想办法弄他去了。
但丘循却一点被激怒的样子都没有,任你嚣张来去,我就当做没看见。
他这样的反应,倒是让英国佬有些失了方寸。
英国佬的计划是想要激怒明军,迫使其与自己决战,然后从后方打开一道突破口。
可对方一副完全不上当的样子,让自己一时间无从下口。
打不开这道口子,英舰顺河继续往下没有任何意义。
谦河下游就是明军主力大军所在的唐麓岭,他不信明军一点准备都没有。
如果真的冒险往下游去,很可能等待自己的将是明军愤怒的炮火。
但他却算错了一步,或者算错一半。
此时的唐麓岭大营确实有人,但只有不到三千的后防接应部队。
虽然不可能让他顺利登陆偷袭明军后方,但如果他肯多一些勇气和决心,还是能突破明军阵地的。
只可惜,傲慢的英国人怎么肯牺牲自己的部队,去帮助奥斯曼人作战?
更何况英舰指挥官心里清楚,他这次来就是做一些锦上添花的协助工作。
要是真的损耗了大英的战舰和士兵,尤其是战舰,就算获胜,回去之后王也饶不了他。
也正是他这一刻的犹豫,错过了最佳切断明军后方,使其首尾不能相顾的战机。
此刻徐辉祖早就离开了唐麓岭大营,已经到达鄂毕河下游,金山口的位置。
而陈懋也早驾着偏三斗,带着他那千余先锋军,奔着瓦剌第一驻军堡的方向而去。
年初的冬日,徐辉祖亲率狗拉雪橇部队偷袭了一次驻军堡,顺手还炸了英军的战机。
开春之后,帖木儿人再次占领了驻军堡,可惜这里几乎被明军破坏殆尽。
别说时间不够,就算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凭他们的本事,也没办法快速恢复早已支离破碎的城墙。
毕竟,这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疯狂基建的本事。
最后帖木儿人也只能简单的拿黄土将城墙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