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乐隔天就带着知念搬到了新家,知念也改名叫齐知念。
搬完了家,齐乐乐出去买东西,路上遇到一辆疯狂奔跑的马车。
齐乐乐看向风吹动间,车帘掀起,露出一张男子白皙尖削的侧脸。
那人的下巴很尖,特别像现代的网红尖下巴。
那人轻轻向外转头,正好与站在路上的齐乐乐眼睛对上。
齐乐乐眼睛微眯:三皇子百里川?
那可真是有缘呢。
十五岁的少年,他和段婉仪感情真的有那么浓了?
还是恨自己坏了他的计划?
这就想当街杀人?
在她的计划中还没轮到他呢,就这么急着投胎去?
她轻轻抬起手,要一掌下去毁了他么?
直接弄死他还不行,只要一点残疾就够了。
“身有残,失承祚之资,不得嗣帝位。”
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
正这时,一道身影飞驰而至,竟抓起齐乐乐一跃而起。
齐乐乐轻轻笑了一下,拍拍那人的肩膀:“调皮,非得赶在这个时候。”
齐圆圆落在地上,向着齐乐乐笑:
“我这不是抓个机会好进姐姐的府里去吗?弄死那小子不是随时的事?想给姐姐当个救命恩人的机会却是太难寻了。
’
三皇子见齐乐宁被救走,冷哼了一声:“还不走?”
车夫是皇子府的死士,听了命令打马就想离开。
齐乐乐和齐圆圆一跃就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齐乐乐大声道:“怎么,三皇子在大街上纵马伤人,就这么走了吗?难道不该给百姓一个交代?”
百里川一惊。
他没想到这个齐乐宁认出了他,更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无理,居然敢叫破他的身份。
他声音低沉地对外面道:“侯夫人,你不是没事吗?何来伤人一说?”
齐乐乐声音响的半条街都能听清:“三皇子,你要这么说就不对了。
第一,我和勇毅侯那个无耻小人和离了,三皇子若是孤陋寡闻不知道,我就跟你说一声,以后我和姓段的再无瓜葛,请你不要再这么叫我了,请叫我齐夫人。
第二我没受伤不是你没有错处,而是遇上这位壮士救了我,这不是你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京城闹市不得当街纵马,这是不是写在律法里的?难道身为皇子,居然要带头无视朝廷的法度吗?你就不怕伤到无辜的百姓?”
三皇子气得要死,他不就是马车快了些吗?又没伤到人,这齐乐宁要不要这么纠缠不清的?果然是个刁钻的女人。
要说当街纵马这事,权贵子弟大多干过。
但没人说,又没出事,也就不是个事。
被人当面拿出来说皇子目无律法总是不好听。
三皇子一张瓷白的脸气得有些青,声音沉闷地从轿子里出:“抱歉了,齐夫人。”
齐乐乐笑着道:“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三皇子下次别再犯了。”
三皇子脸上表情扭曲:“还不走。”
齐乐乐笑着对齐圆圆道:“走吧,我的救命恩人。
我娘和女儿就在前面那家酒楼等我,一起去见见吧。”
从这天起,齐乐乐多了个义弟,齐知念多了个教习武功的师父。
在齐乐乐搬家三天后,她给段家解除了封闭的禁制。
府门一开,老夫人就派人请了相熟的御医过来。
那御医是不想来的,但碍于情面不得不来。
看了勇毅侯后,他叹了口气:
“老夫人,侯爷这中风太重了,能活着就是好事,您就好好培养您的孙子,早点为他请封世子吧。”
侯爷不能人道还中风了,侯夫人和离了,这侯府啊,如果没有一个厉害的继承人,衰败是必然的,以后侯府再请他,他可是不来了。
老夫人心里大痛。
这几天侯府出不去,她就盯着丫头婆子检查家里的财物,看看被齐乐宁拿走了什么。
这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她和儿子藏得好好的田产铺子契书,全都没了。
柳兮兮一直派人盯着勇毅侯府和齐乐乐的宅子。
见勇毅侯府门一开,她就派人把儿子送了回去。
未来勇毅侯世子的位子,可不能被别人占了去。
勇毅侯老夫人这些天在府里,最惦记的就是这个小孙子。
段锦行中风严重嘴歪眼斜,能不能有另外的儿子还不好说,但可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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