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婉仪恨恨地看了眼齐乐乐,又低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段老太太被人拖着往前走,眼神黯淡无光,对着柳兮兮远远地吐口水:
“扫把星,你把我们侯府都害了。”
她又对着身边的段婉仪吐了一口,“还有你,和你那个娘一样,也是扫把星。”
段家有族人向齐乐乐求饶:“侯夫人,不,齐夫人,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这些事我们都不知道哇。”
齐乐乐脸上带着讽刺的笑,转身走了。
原主帮过的段家族人那么多,他们怂恿老太太上金銮殿告状,也没见他们手软啊。
别说现在不是她放不放过他们的事,就是她说了算,他们在她这又有什么人情吗?
也不是说人家就错了,立场不同而已,谁算计的不是自己的利益?
段婉仪和三皇子是残害原主和她家人的罪魁祸,现在段婉仪的牢狱之灾,只是个开胃小菜。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无聊的人都在说着这件事。
期间夹杂着更多的好奇,那就是前勇毅侯夫人,那位安国公长女,到底是偷了谁的种生下的女儿?
更有人趁机推波助澜,说齐乐宁是个淫娃荡妇,勇毅侯就是现了她的丑事,才会在外面养外室。
齐乐乐没管这些议论,齐圆圆坐不住了:“姐,我去把那背后之人杀了。”
齐乐乐躺在院子的摇椅上沐浴着月光:“急什么呢,让他们先说着,来客人了。”
齐圆圆倾听了一会,好半天才羡慕地对齐乐乐道:“姐,我真想当个人,这样我就能修炼了。”
齐乐乐弹了他一下脑门:“别傻了,谁能像你这样不死啊,还能随时换个身体,我还羡慕你呢。”
过了一会,从墙上跃进来几道黑色的身影,他们还夹带着一个人。
齐乐乐摆了摆手:“圆圆,你先回避。”
齐圆圆点头退了下去。
那人走到了光亮处,几个黑衣人散落在周围。
齐乐乐摇着摇椅,斜睨了那人一眼:“请坐。”
她的旁边放着一把椅子,是齐圆圆刚刚坐过的。
那人看着她神情复杂:“你知道是我?”
齐乐乐摇摇头:“以前我怎么会往那个方向想?我女儿的身世,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还不知道她们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想着明天再让我父亲去好好审问一下呢。
我今天偶然抬头看了你一眼,当时只是有些奇怪的感觉。
回来后我想想,确实觉得有些像,但这种事,怎么可能呢?你一个九五之尊,怎么可能让人在街上随便抓了,还呵呵,根本让人无法相信,但你自己来了,我想你是知道些什么的。”
其实齐乐乐刚见到段知念就知道了她的身世。
以她现在的修为,算命什么的都是很轻松的事。
她有的是办法让知念不是段锦行女儿的事不暴露,但她根本不想让知念认贼作父。
既然知念的身份早晚都要暴露出来,那么有这么个尊贵身份,为什么不用呢?
有皇上的保护,谁还敢说知念一个不是?
皇帝百里祺玄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
“我也没想到,要不是下面的人回来对我学了柳兮兮在牢门口的话”
齐乐乐轻笑了一下:“就没怀疑一下?”
百里祺玄无奈地看着她:“能把你的左腕伸出来给我看看吗?”
齐乐乐伸出了左手。
百里祺玄伸出手指,在她的左腕上摸了摸,然后松了口气:“不会错。”
齐乐乐轻轻合着眼:“你那时候也是个皇子,怎么会”
百里祺玄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候我刚刚十七岁,我的皇兄是贵妃所出,他什么都喜欢与我争。
因为他与我同时向父皇求娶你,我父皇很生气,给我们都赐了婚。
你嫁人那天我心有不甘,自己跑了出去。
我甩开了暗卫独自到处逛,但我很少自己在街上行走,难免新奇了些,一不小心就走入了一个暗巷。
我自恃有些武功,其实我那点本事都是花拳绣腿,正当我想离开那个僻静的巷子,忽然就被人打晕了。
等我有了些意识,我正在我记得当时灯光很昏暗,那姑娘的脸还用面巾蒙着,我又被人用了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摸到了那姑娘的左手手腕处,有一个圆圆小小的凸起。”
百里祺玄没有说的是,他醒来时已经被暗卫带回了皇宫,他母后还问他为什么身上没有伤却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