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可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叶十三直接又是一问。
叶举和叶刘氏对视一眼,叶举率先开口:“这……我们只晓得他常驻镇里,具体去了哪个城镇,确实不知啊!”
这时候,察觉有异的叶刘氏,小心翼翼地问道:“闰儿,你突然这么着急找腊八,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叶十三面色阴沉,缓缓说道:“他打着我的旗号,插手军资采购,从中弄虚作假,大肆贪墨军费,如此滔天大罪,再是我叶家之人,那也得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
叶举顿时就慌了,随即又跪了下来说道:“也许是腊八一时糊涂,鬼迷心窍干了这等违法之事,你身为边军统帅,此事可大可小……”
“二叔!”
叶十三上前,双手扶了叶举起来,摇头说道:“你是不知,前线打仗,这铜料就是我大夏边军的身家性命,身为边军一卒,漠视同伍生命,此等恶行与畜生何异?”
此言一出,吓得叶举浑身一僵。
准备求情的话,也是如鲠在喉无法说出。
按军规,他和叶腊八,乃是被贬后罚作苦役的一类。
这遇到叶十三巡查芦河湾村,这才使他叔侄有了依靠,从苦役转为充军兵卒。
但他俩,虽是充军兵卒,又被叶十三以看守何家大院的名义,安顿在这里陪伴叶刘氏和彩儿。
如此安逸的生活,却被叶腊八的这一下,顿时就打破了平静。
“啊!”
闻言之下,叶刘氏更是大惊失色,慌道:“腊八这孩子,怎敢做出这等出格之事?他平日里,倒是挺老实的呀!”
叶举也面露慌张:“闰儿,你可别弄错了,腊八或许只是办事不力,但要说贪墨军费,我实在难以相信。”
叶十三冷笑一声:“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不信。
我此次回来,一是查他下落,二是处理此事。
二叔,这是公务,您和我娘就不要过问了。”
没错!
叶家人,本身就是被贬之奴,除叶十三晋升如此骇人后,其余人若是按身份来说,还都是苦役和田兵列,在边军统帅面前,若不是亲人这层关系,他们连见叶十三的资格都没有,哪还有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