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涛看着大家,心里松了口气。他拿起陈娟的腰带,“这条腰带,陈娟系着跳江,蓝溪系着跳崖。它不仅是个证物,更是这个悲剧的象征 —— 从母亲到女儿,从姐姐到弟弟,他们都被这个悲剧困住,最后都没能走出来。”
“所以,我们不仅要重新定性,还要把这份定性报告发给全市所有的中小学、高中,包括大学。” 张涛的声音很坚定,“报告里要附上所有的案件细节,陈娟的日记片段,陈浩的审讯记录,蓝溪的遗书内容 —— 让老师和学生都看看,校园欺凌不是‘小事’,不是‘打闹’,它能毁掉一个人,一个家庭,甚至延伸出更多的悲剧。”
他把报告递给李伟,“李队,这份报告就交给你负责,明天之前一定要发出去。另外,联系教育局,让他们组织所有学校开展‘拒绝校园欺凌’的讲座,邀请心理老师、民警去讲课,告诉学生遇到欺凌该怎么办,告诉老师该怎么干预,别再让沉默酿成悲剧。”
“好,我马上安排。” 李伟接过报告,指尖碰到纸页时,心里沉甸甸的。这份报告,不仅是对这个案子的归档,更是对三个逝去生命的告慰。
十点十五分,会议结束。大家陆续走出办公室,只剩下张涛还坐在桌前。他看着桌上的证物袋,龙凤石碎片在灯光下泛着微光,遗书的纸页边缘还留着泪痕,腰带的布料磨得发软。
他想起蓝溪在江边说的话,“我弟弟不会杀人”,想起陈浩在审讯室说的 “我不后悔”,想起陈娟在日记里写的 “我想逃”。这些声音,像在他耳边回响,提醒着他,这个案子的结束,不是终点,而是警示的起点。
张涛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已经凉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街道。有学生背着书包走过,说说笑笑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暖烘烘的。他想起陈娟,如果当年她也能这样,背着书包,和同学说说笑笑,没有欺凌,没有恐惧,她现在应该也过着这样的生活吧。
“希望这样的悲剧,再也不要发生了。” 张涛轻声说,把桌上的证物袋收好,放进档案柜里。档案柜上,贴着新的标签 ——“陈娟案(校园欺凌导致的悲剧延伸)”。
他关上门,走了出去。走廊里的阳光很亮,照在他的警服上,像在给他力量。这个案子虽然结束了,但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孩子需要保护,还有很多冷漠需要温暖。他知道,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