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雾见状,连忙扔掉手中的匕,伸手扶住他,触手之处是一片温热而湿润。
看着靠在自己怀中的雪景熵,池晚雾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要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
只为赌她不舍得!
他说自己是他的例外,可自己就真的是他的例外?
不,她不相信。
“你……你真是个疯子!”
池晚雾咬着牙,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无奈,怒视着雪景熵“还不解开我身上的禁制,当真想死在这里吗?”
雪景熵听着池晚雾的话,雪景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释满足。
他微微抬手,轻挥之间,池晚雾只觉身上一轻,全身灵力涌。
“咳……”
雪景熵低咳一声,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但嘴角却仍然勾勒着那一抹淡笑。
池晚雾见状,顾不上许多,连忙从空间中取出银针,手法熟练地扎进雪景熵身体的几个穴位,暂时止住了他体内不断涌出的鲜血。
“你这疯子!
是不是有病!”
池晚雾一边忙碌包扎着的伤口,一边骂道。
靠!
好气!
受欺负就算了,还得救人。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雪景熵看着怒骂着自己的池晚雾,眼神中却无半点愠怒,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与满足。
“本尊是不是快死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虚弱,有气无力的。
池晚雾冷笑一声“放心,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说着,将手搭在他手里手腕上,仔细探查。
雪景熵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看着她满脸的怒意,却还坚持着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今日已经占到足够多的便宜了可不能在招惹她了,以免引火上身。
池晚雾她秀眉紧蹙,这家伙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经脉才刚刚修复,寒毒才被压制,媚毒就在他体内肆虐。
幸而刚才被他强行压制,如今又添了新伤,媚毒和伤势交织在一起,情况变得异常棘手。
伤势不打紧,让他多疼疼长长记性。
反而是这媚毒复杂而棘手。
看来陆安然这是准备一举得手啊!
难怪刚才死活不愿意离开。
这媚毒下了有一段时间了,可雪景熵宁愿忍着这媚毒的折磨,都不愿碰陆安然,这陆安然不得气死。
不过也幸亏陆安然没得手,要是她得手了,这妖孽又来吻她,那她岂不得呕死!
只要一想到这妖孽吻过别人之后又来吻自己,她心中一阵反胃,比她早上吃的那肉都还要恶心。
她不禁叹了口气,无论在哪个时代时代,女人皆是男子的附属品,更别说在这封建的古代了!
在这皇权至上,强者为尊的时代,男人皆是三妻四妾。
而她要的,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一个人给的了!
不过没关系,这些跟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过,只要一想到陆安然没睡到雪景熵,反而差点被她给睡了,她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然而,雪景熵挑了挑眉,望着眼前之人,只见她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脸上又漾起了些许笑意。
他的嘴角轻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深邃。
他的小丫头啊。
无论面对任何棘手的事,她都能游刃有余地应对。
但唯独在感情这件事上却迟钝的不能再迟钝。
她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他的默许,安然又怎会如此轻易地下药得逞?
即便她真的侥幸得手,区区媚毒,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只是微不足道。
池晚雾收回手从空间内拿出一株灵草递给雪景熵,冷声道“这是嗜阳草,敢不敢吃?”
雪景熵微微挑眉,看着池晚雾递过来的嗜阳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只要是娇娇给的,便是毒药,本尊也甘之如饴。”
池晚雾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少贫嘴,赶紧吃了,这媚毒虽然暂时被我压制住了,但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
雪景熵笑着接过嗜阳草,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嗜阳草的药效极为猛烈,刚入口便让他觉得一股寒意是自丹田升起,迅游走于四肢百骸。
与体内的媚毒形成了鲜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