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雾只觉那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她几乎要失去意识。
在朦胧之中,她听到一个稚嫩且软糯,软糯却又带着一丝嗜血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耳边回荡:“东方!”
“东方……”
池晚雾下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她紧紧地握着椅子把手,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慕容星辰听到她这微弱的喃喃,眉头紧锁,他凑近池晚雾,想要听的更真切些。
“东方……落云山庄!”
池晚雾的声音越来越弱,意识也渐渐模糊。
可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却始终没有减轻半分,将她的意识紧紧包裹。
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数根细针同时刺入,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在痛苦地呻吟着。
接着,池晚雾彻底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倒在了桌子上。
慕容星辰慌了神,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将池晚雾打横抱起,快步朝着寝殿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来人!
快叫御医!
还有赶紧派人去一趟落云山庄!”
想起落云山庄,一般的人找不到,立马又说“算了,本世子亲自去。”
……
三日后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池晚雾苍白的脸上,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雪景熵那张似妖似仙的俊逸脸庞。
突然间,那日酒后死去的记忆突然复苏。
“雪景熵,我把你的眼睛剜下来收藏好不好!”
“雪景熵,你不是说你去帮我找宝贝去了吗?宝贝呢?”
“雪景熵,你……你别是晃!”
“雪景熵,你长得真美!”
“雪景熵,我好疼!
好疼!”
“雪景熵,你的衣服好看,脱下来给我穿穿!”
“雪景熵,我想破了这苍穹,踏破这虚空,踏碎这星河!”
……
池晚雾的脑袋“嗡”
地一下炸开,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后面还有她又疯,又跳,又闹,又吐等。
她都不敢想,更是没眼看。
既尴尬又尴尬。
尴尬的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趁雪景熵还没有现自己醒来池晚雾赶忙又紧紧闭上了双眼,装作还在沉睡之中,可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却出卖了她此刻紧张又窘迫的心情。
雪景熵何等敏锐,自然察觉到了她这细微的动作,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却并未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池晚雾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那道炽热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心里暗自叫苦。
装睡也不是个办法,可要是现在睁开眼睛,又该如何面对雪景熵?
她也没想到那酒后劲那么大,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她正纠结着,突然听到雪景熵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既然醒了,就别再装睡了。”
池晚雾听到他的声音,知道再装下去也没用,只得缓缓睁开双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个……我……我刚醒。”
雪景熵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看着她饶有兴致地说道“嗯,刚醒!”
他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可那眼底深处藏着的担忧与庆幸却怎么也藏不住。
池晚雾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身体,只觉全身酸痛无比,就像是被重锤狠狠锤过一般,她皱了皱眉,声音沙哑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说着,她抬手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眉头再次紧锁,除了体内紊乱的能力更加紊乱了之外并未有任何异常。
雪景熵微微俯身,手指轻轻拂过她紧蹙的眉头,语气温柔中带着几分宠溺“你呀,本尊该说你什么好?嗯?”
最后那个“嗯”
字,尾音上扬,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慵懒与魅惑,却又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池晚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弄得有些不自在,她轻轻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手指。
雪景熵见她躲开,神色有些许危险,反手握住池晚雾的脸,将她的脸轻轻扳正,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意味“躲什么?。
〞
天知道当幻思铃传来异动时他有多害怕,有多慌乱,有多恐惧。
当即便撕碎空间赶了回来,正好遇到北冥他们正要去找他。
得知原后,便立马赶去镇北王府。
刚好慕容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