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雾上前一步,目光在那些人脸上缓缓扫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心里很清楚,要你们现在向我效忠,你们当中有许多人定然心存不满与不甘。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
想要离开的,可以转身离去。”
话未落音,她的目光骤然变得冷峻犀利起来,与此同时,从她体内散出一股浓烈得令人窒息的杀意。
她那娇艳欲滴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说道“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
说着,她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丝悔意与恨意,她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人有背叛她的机会!
绝不!
一直注视着她的雪景熵,自然也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悔意与恨意,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变得愈晦暗不明。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一股强大大威压向着四周席卷而去。
众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他们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三分之二的人双腿软,直接口吐鲜血,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惧与惶恐。
雪景熵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篓中,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到池晚雾身旁,那脚步声如同战鼓一般,一下下敲击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修长的手臂自然地环上池晚雾的腰肢,将她紧紧护在身后,目光冷冷地扫视着眼前这群人。
他便未言语,但却用行动告诉所有人——池晚雾是他护着的人。
池晚雾感受着雪景熵放在自己腰间那有力的手臂,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轻轻挣了挣,想要脱离雪景熵的怀抱,可他却搂得更紧了,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一般。
池晚雾无奈,叹了一口气,一边抬手轻轻一根一根的扒着雪景熵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指,一边以一种略带无奈却又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雪景熵,我池晚雾从来就不是菟丝花。”
她微微扬起下巴“剩下的,我自己来。”
说话间,她的手指终于将雪景熵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站上前一步与雪景熵并肩而立。
雪景熵看着她那倔强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他轻轻收回被掰开的手,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池晚雾。
他的娇娇果然最是能与他并肩之人。
池晚雾不禁翻了个白眼,这妖孽就像那罂粟花既美又艳却又危险至极。
她定了定神,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眼前那群人。
池晚雾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如同寒风中的利刃“想要离开的,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阻拦。
但若是留下来了,便立誓。”
此言一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众人面面相觑,片刻的沉默后,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离开?”
一个年轻人突然涌起一抹勇气,满脸不可思议地小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敢置信。
他们大多数都是因为穷吃不上饭或因为别的原因,被父母亲卖了的,原以为这辈子只能为奴为婢。
可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舍弃尊严去讨好他人,像畜牲一样被达官显贵呼来喝去。
甚至就连自身的存亡,也无法掌控于自己手中,只能听凭他人摆布!
若是可以他们也想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地为人。
池晚雾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个说话的年轻人,轻轻点头“自然是真,我从不强迫任何人做不愿做之事。”
众人一听真的能自己做选择,又开始议论纷纷。
“看来这位新主子,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糊弄啊。”
“哼,我是以为会跟着那个强大的男子才来的,若是早知道日后的主子是个女子,我就知道饿死都不会来。”
“就是嘛,虽然我们东陵国民风开放,但哪个好人家的小姐会出来抛头露面?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
“可是……如果她真的能给我们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试试呢?”
“就是啊,我可不想一辈子为奴为。”
……
池晚雾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议论,她叹了一口气,无论是身处哪一个世界,对于女子总是显得格外苛刻和不公。
可女子不应该只是男子的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