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水轻微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抖,手指着沐亦辰,声音颤抖道“沐亦辰,你简直丧心病狂!
茹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能如此狠心!”
慕容星辰眼中怒火燃烧,他一个箭步冲到沐亦辰面前,一把揪住沐亦辰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他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你根本就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
沐亦辰被慕容星辰揪着衣领,脸色涨得通红,却仍强撑着嘴硬道“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我沐家不缺她这一个女儿!
她……”
沐亦辰的话还未说完,慕容星辰的拳头便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
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
沐亦辰的脸很快便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星辰,住手!”
水轻微见状,连忙出声制止。
她也恨不得将沐亦辰狠狠教训一顿,甚至恨不得杀了他。
但如今在这忠勇侯府,若真将沐亦辰打出个好歹来,恐怕也会惹来圣上的不满,到时候镇北王府也会陷入麻烦之中。
慕容星辰听到水轻微的喊声,虽然心中怒火未消,但还是缓缓松开了手,将沐亦辰狠狠地甩在地上。
他又何尝不知他不该动手,若是可以,他想弄死这狗杂碎!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立马和离!”
此时一个柔和却又坚定无比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慕容娴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她眼神冷冽,周身散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她径直走到慕容清欢身边,轻轻撩起她耳边的丝,又心疼地抱起茹儿,仔细查看茹儿身上的伤口。
“就是,长姐说的对,必须和离!”
慕容萱紧跟在慕容娴身后,俏脸含怒,眼神中满是对沐亦辰的厌恶“这沐亦辰如此薄情寡义,心狠手辣,二姐你还留在他身边作甚?难不成真要等他把你折磨得不成样子,再把茹儿也害了,你才肯死心?”
说着,她还瞪了一眼沐亦辰,她倒是不知道,这沐亦辰平日里看着倒也人模人样,私底下竟如此丧心病狂。
对二姐和茹儿这般狠心,这忠勇侯府,二姐再待下去,怕是性命都难保。
慕容清欢看着慕容娴与慕容萱,心中五味杂陈,她如何自己从不在意。
东陵国从未有和离的先例,她也不敢和离,更不敢开离这个先河。
一旦她和离!
镇北王府与长姐和萱儿他们要面对的种种流言蜚语。
茹儿也会遭受的异样眼光。
有此家人她此生足矣。
她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
让镇北王府长姐和萱儿被人指指,
让茹儿承受不该承受的屈辱。
“长姐,萱儿,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
慕容清欢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她轻轻抚摸着茹儿受伤的小手,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可和离一事,绝非儿戏。
这东陵国从未有过女子和离的先例,一旦开了这个头,我们镇北王府,你们,还有茹儿,都将永远抬不起头,我不能这么自私。”
慕容娴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坚定而温柔“清欢,你错了,镇北王府的荣耀,从来不是靠女儿的忍气吞声来维持的。
若你在这侯府中受尽委屈,甚至危及性命,那才是真正辱没了镇北王府的名声。
我们镇北王府的女儿,应当活得骄傲,自在,而不是在这泥沼中苦苦挣扎。”
慕容萱也附和道“二姐,你就别顾虑那么多了。
长姐说得对,我们镇北王府的人,何时怕过那些流言蜚语?那些人爱说便让他们说去,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何惧之有?至于茹儿……”
慕容萱轻轻拉过茹儿的小手,眼中满是疼惜“有我们镇北王府,太师府,太尉府护着,谁敢对茹儿说三道四?”
茹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靠在慕容清欢的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娘亲,茹儿不怕,茹儿要和娘亲在一起。”
“清欢啊,娘亲也觉得你长姐和萱儿说得在理。”
水轻微也走上前来,她轻轻握住慕容清欢的手,眼中满是慈爱与心疼“娘亲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如今知道了,又怎能看着你在侯府受的委屈,你若继续留在这里,才是真的让娘亲和整个镇北王府蒙羞。
和离吧,娘亲会护着你和茹儿。”
她又何尝不知和离一事,从未有过先例。
自古只有休妻,从未有女子主动和离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