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军了。
要平定唐国,就一定要灭了徽州军。
可是从他的角度来看,那可是当今华夏最顶尖的军队之一啊!要是能够和平收编,无论是镇守江南,还是出征漠北或者东瀛,拓土开疆,都不比在内斗中鱼死网破、隐入尘烟的强?
打来打去,损失的都是汉家儿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聂家的大孙子,是真孙子啊!
不行,分拣干几天后再拉到印刷坊去,那小子不是喜欢夜不归宿吗?就让他好好倒几个月的夜班,保证让他后半辈子都自觉规律作息。
“下一件,是来自唐国徽州的一方宝砚。此物石质坚韧,纹理如肌,兼具涩不留笔,滑不拒墨的特点,利于护毫。以前是许昌县伯的掌中之宝,后来意外被本铺获得,起拍价五十两,上不封顶,有喜欢的官人相公们,可以出价了~”
随着小胡子的胖掌柜笑呵呵的介绍完,竞价开始了。
很无聊,凌晨对刀剑都不感兴趣,更别说什么破砚台了。要是有蓝胖子的任意门,能随时回到他自己的时代,那确实要好好整几个宝贝,老文的夜壶估计就挺值钱的。
可惜,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宽大的大堂里分布着十几张八角桌椅,在座的基本都是官员勋贵,偶尔也有一两个富商巨贾,不管是真心喜欢还是附庸风雅,反正这对这方玉生烟感兴趣的人还挺多。
如果不是要稍微考虑一下影响,凌晨直接就找金玉阁背后的东家伸手要了,相信他一定会非常乐意白送给自己的。
好多人想送自己东西,自己还看不上呢~
嚷来嚷去,最后喊到一千一百两的时候,没有人再加价了。
凌晨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单手撑腮,另一只手高高抬起:“一千两百。”
“一千三百。”
“一千四百。”
“一千五百。”
“两千。”
“不论这位公子出多少,我家主人都加一百两。”
此言一出,大堂里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聂牧之伸长脖子朝着竞价那人的方向张望,凌晨闭上眼睛,有些烦了。
怎么一天天的净遇到傻鸟?
他坐直身子,站起身来朝着喊价的那人座位走去。有时候真的不能太讲道理,权力偶尔的一次小小任性,也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当他走到那人面前时,却愣住了。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叟,正一脸得意的瞧着自己。身旁的雄壮大汉看了一眼凌晨后,捂着嘴别过脸低下头去。
这个……还真任性不了。
老文这是怎么了?俗不俗啊?怎么还玩起微服私访这一套了?怎么越老越像小孩了。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跑到这鱼龙混杂的市井里,和一群平民百姓竞价,这是能得到什么快感还是咋滴?
最重要的是,他在这里,自己就不能装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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