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是得罪韩登,也在所不惜。
而凌晨和韩登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这已经不是为许诗画讨回公道的问题了。如果这种地区抱团的猖狂行为得不到有效震慑和遏制,不出二十年,朝廷的政令在地方上将形同废纸,皇帝和律法的权威性都将受到严重挑战!
如果百姓们只知本地大族,不相信律法和朝廷,那不是又走回大周朝地区节度使的老路了么?
你们可以结党营私,但只能是在朝廷里,绝对不能是在地方上。
青州府皇城司分部,也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全部书写下来,尽数传给了汴京。
许老爷也是在黑白两道混过的人,对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面算是有所了解。但在五天内接连遭遇家中失火、流寇窜进来行凶杀人、吃水井中被人投毒、府内豢养了多年的丫鬟下人突然暴起弑主,还是让他有些心惊胆颤。
好在解采诗机敏过人,身手也不错,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保住女儿的性命。
第六天,韩登回来了。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其中一条胳膊还无力的耷拉着,貌似是受伤了。但好在,他腰间裹着的布袋里面,装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如果钟家不想走正规途径,那韩登也可以不走。
这件事可以不往大了闹,但张桂必须要死。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钟家,告诉关东两府的世家大族们:你们的那点小心思,都在朝廷的掌握之中,并且朝廷有干预的能力。
韩登和凌晨都是从混乱的大周时期走过来的人,体会过身处乱世的痛苦与无奈,见识过当年的残酷和血腥,明白今天的和平安宁来之不易。
那是无数仁人志士用生命换来的,是他们一生追寻的崇高理想,这里面当然也包括韩登的父亲韩珏。
所以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在哪里,只要你敢为了一己私欲破坏或者动摇大郑的统治基础,那就要做好被无情碾碎的心理准备。
这件事情在文训的授意下,被刻意传扬了出去,各地权贵、大族纷纷收敛了旧作派的行迹,不敢再去试探。
陛下已经知道了,并且给出了警告,要听劝。
要是还敢我行我素对着干,那就不是死一两个人的事了,起步价至少得以“万”为单位。
王臣鹤的权势不可谓不大,与殿帅和秦王的关系不可谓不亲近,现在连他的亲眷犯法之后都没有留情面,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殿帅是真的铁面无私啊!
什么?哪有殿帅?
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与秦王同行的那名采诗官就是凌晨的人……
答应我,千万别去做官,朝堂不适合你。
远在庐州的王臣鹤向文训上了一道请罪疏,对自己监管亲族不利、不能约束眷属的事情深表懊悔和惶恐,请求陛下降罪处罚;汴京城中的钟莺也进宫面圣,跪求陛下对自己娘家人的恶劣行径做出该有的惩戒,请求撤去自己的辅国夫人品衔。
陛下非常罕见的下旨斥责了琅琊郡公,罚俸一年,剥去他东南行营都部署之职,降为部署,代行都部署之权,以观后迹。
对于辅国夫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