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需静静地等待,等待一场生在这微观世界里的神魔之战。”
……
一个时辰之后,当丫丫再次将那个经过“恒温培养”
的培养皿从木箱中取出并重新放置在显微镜的镜台之上时,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此生都难以忘怀的神迹!
只见在那透明的培养基上,那圈代表“死亡”
的抑菌光环清晰无比地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这……这是……”
刘秉文看着那圈如同“神之领域”
般的“抑菌光环”
,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这便是‘以菌治菌’!”
丫丫的声音充满前所未有的自信与骄傲!
“这便是家父为我等指明的生路!”
“这更是拯救侯爷的唯一希望!”
然而刘秉文在最初的激动之后却又面露难色。
“大司医……此法虽神奇,然此‘神菌’又该如何用于人体呢?总不能将这霉之物直接敷于侯爷伤口之上吧?此恐有不妥啊。”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也是丫丫当前所面临的最大难题。
她看着床榻之上那个气息已是越来越微弱的老将军,又看了看眼前这些虽已被“神迹”
震撼却依旧对“未知”
充满疑虑的同僚。
她没有再立什么军令状,也没有再什么毒誓。
她只是平静地转过身,对着早已闻讯赶来、一直在屏风后默默注视这一切的内阁辅张小山与镇北侯世子李敢,缓缓说出了一番充满“格物”
精神的冷静而又自信的话语。
“三哥,李世子。”
她的声音清晰而又沉稳,“事实已摆在眼前。
此‘青霉之菌’确有克制‘金创恶毒’之神效。
然其未经提纯,效力微弱,且直接用于人体确有未知之险。”
“但,”
她话锋一转,那双清澈的眼眸中迸出了医者面对死神时那种一往无前的决断之光!
“侯爷他已是油尽灯枯,再无他法可想。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孤注一掷!”
“我张丫丫今日不以安国公府之名,亦不以防疫司之权,只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在此向世子提出我的诊疗之策。”
“我有七成把握能以此菌之培养浊液外敷伤口,暂缓其溃烂之势,为侯爷争取三到五日的宝贵生机。”
“而在这三到五日之内,我与我惠民防疫司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