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费’、提升多少‘劳力’、乃至是创造出多少‘税收’的详细精算。”
“而你二伯(张石头)当年为修建‘南方铁路’向我户部申请‘国债’之时,其所立下的‘军令状’更是精确到了未来十年每一年的‘客流量’、‘货运量’与那可以收回的‘纯利’。”
“静姝,”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你可知为何?因为他们都懂一个最基础的道理。
那便是——任何听起来再是‘美好’的‘理想’,若不能建立在那最冰冷也最坚实的‘利益’之上,则其最终都不过是那镜中花、水中月般的空中楼阁!
!
!”
……
这番充满“经济学家”
冰冷逻辑却又无可辩驳的“现实”
之论,如同一柄最沉重的巨锤,狠狠地砸在了那个本还充满“理想主义”
光辉的少女张静姝的心上!
将她那所有关于“想当然”
的天真幻想都砸得粉碎!
她彻底明白了。
她终于痛苦地明白了。
自己与眼前这位虽然同样出身“张家”
却早已将“理想”
与“现实”
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的六叔公(张豆子)之间,那如同天地般的巨大差距!
自己只想着如何去“花钱”
,而他却早已在思考如何让这花掉了的钱能为帝国去“生”
出更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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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子……叔公……”
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自内心的谦卑与请教,“那……那依您之见,此事当真便无解了吗?”
“不。”
张豆子看着这个虽然“天真”
却一点就透的可造之材,他那一向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解法,”
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早已在你那番‘惊世之言’之中,只是你自己尚未现罢了。”
……
“我……我的话中?”
张静姝更困惑了。
而张豆子则没有再卖任何关子。
他缓缓地走到了那同样听得如痴如醉的内阁辅张小山的面前,“三哥,你还记得我当初在大学讲坛之上所做的那个‘国富论’的最终推演吗?”
张小山闻言浑身一颤!
瞬间便恍然大悟!
“投资!
!
!”
“正是!”
张豆子重重地点了点头,“此非‘耗费’!
此乃我大宁未来最是一本万利的伟大投资啊!
!
!”
他转过身看着那同样“开了窍”
的张静姝,眼中充满“孺子可教”
的巨大欣赏,“静姝侄女!
你方才所言那‘识字工人’与‘愚昧农夫’之间那‘三倍’与‘五倍’的‘效率’之差!
这便是你去说服我与这满朝文武的最好筹码!
!
!”
“你只需将这‘效率’转化为那可以被量化的‘税收’,再为陛下、为我户部算清楚这笔看似‘血亏’实则‘血赚’的‘百年大计’,则这区区的‘三万万两’……”
他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我户部便是砸锅卖铁亦心甘情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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