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看见武崧挥棒时崩出的火星，落在石板上烫出小小的焦痕；

看见小青水袖上流转的水光，沾在草叶上凝成晶莹的露；

看见大飞拳头砸落时扬起的尘土，混着麦香落在他的鼻尖；

看见墨韵枪尖划破混沌时的青芒，在暗夜里拉出长长的光轨……

这些碎片在他意识里飞旋转，最后撞在一起，凝成一点比太阳还亮的光。

“原来……这才是韵力啊……”

白糖趴在地上的身体突然开始光。

不是奔龙的锐利如枪，也不是彗星的迅疾如箭，而是从每个毛孔里渗出来的、带着温度的金色，像融化的阳光漫过青石板，又像灶膛里烧透的糖块，甜香混着炽烈的暖意，瞬间驱散了周遭的阴冷。

那些缠在他腿上的藤蔓状魔物出凄厉的尖叫，刚触到金光就蜷成焦黑的细条，簌簌落在地上化为灰烬；

皮囊状魔物喷出的暗紫色脓水，在光里直接蒸腾成带着腥气的白烟，连飘散的资格都没有。

他缓缓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跳脱，只有一片沉静的亮，像洗过的琉璃映着朝阳。

爪尖不再凝聚龙形，而是托着一颗不断旋转的光球——那光球里裹着无数细碎的光粒，忽明忽暗，像把整个星空都揉了进去，既带着陨落时玉石俱焚的决绝，又藏着耀世般劈开黑暗的璀璨。

“这招……叫陨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