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丝帛上唱宗宗主的画像,声音里带着几分赞叹:
“等他到判宗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位弟子被蚀韵虫缠上,眼看就要失韵。
那位唱宗宗主没半点犹豫,立刻从背上取下古谱,翻开第一页,指尖的红色韵力顺着音符飘出来,像一缕温暖的风,落在弟子们身上。
没过多久,弟子们身上的蚀韵之力就被净化了,连被咬过的伤口都开始愈合。”
“古谱还有净化的作用?”
大飞惊讶地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古谱,伸手摸了摸封面的金色音符,像是第一次认识这本跟着自己的古谱。
“不止是净化。”
林长老点头,
“那位唱宗宗主说,古谱里藏着唱宗最纯粹的‘清韵之力’——这种韵力和其他宗的韵力不一样,它不擅长攻击,也不擅长防御,却能中和一切邪异的失韵之力,不管是蚀韵虫的毒素,还是傀儡猫的失韵之力,都能被它净化。
当时他抱着古谱,在锁灵阵前坐了三天三夜——白天,他用清韵之力修补被蚀韵虫啃破的锁灵符;晚上,他就靠着石壁,翻着古谱,研究怎么才能重新封印蚀韵虫。”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
“第三天的傍晚,他终于找到了方法。
他让判宗的弟子们重新加固锁灵阵,自己则抱着古谱,站在阵眼中央,指尖的清韵之力顺着古谱的音符飘出来,像无数条红色的丝带,缠绕在蚀韵虫身上。
那些蚀韵虫遇到清韵之力,就像雪遇到了太阳,一点点融化,最后被重新困回了阵眼。
封印完成后,那位唱宗宗主已经虚弱得站不稳了,却还是把古谱递给了当时的判宗宗主。”
“他为什么要把古谱留下?”
白糖皱着眉,不解地问道,
“古谱是唱宗的镇宗之宝,他怎么会轻易送给判宗?”
“不是送,是暂存。”
林长老纠正道,
“那位唱宗宗主说,蚀韵虫的生命力很强,这次只是被暂时封印,说不定几百年后还会破阵而出。
古谱的清韵之力是唯一能克制它的力量,留在判宗,能随时应对突情况。
他还说,
‘若日后阵眼再出变故,需用此谱引清韵,方能解危’,又特意叮嘱,要是将来唱宗的后代持谱来判宗,不管是何事,判宗都要以礼相待,不能让当年的情谊断了。”
墨韵眉头微蹙,他盯着丝帛上的文字,又看了看林长老的脸,追问:
“那后来呢?唱宗就没过问过古谱的事吗?判宗为什么不把古谱送回去?”
“送过,可没送成。”
林长老苦笑,
“那位唱宗宗主回到唱宗后,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他去世前,没来得及把古谱的事告诉下一任宗主,只说古谱被他暂存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判宗后来派过好几次信使去唱宗,想把古谱送回去,可新的唱宗宗主根本不知道这段往事,以为判宗是想抢唱宗的宝物,把信使都赶了回来。
一来二去,这件事就拖了下来,古谱也一直留在了判宗。”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再后来,知道这段往事的猫越来越少,到现在,连唱宗自己都忘了——现任唱宗宗主只知道古谱是唱宗的镇宗之宝,却不知道它和判宗的渊源,也不知道它还有净化蚀韵之力的作用,不然也不会让大飞带着古谱出来历练。”
墨韵没接话,只是目光在丝帛上扫了一圈——丝帛上的锁灵阵图案,和他在判宗古籍里见过的一模一样,连符文的线条走向都分毫不差;
唱宗宗主的画像,服饰细节也符合三百年前唱宗的制式。
他指尖的淡蓝色韵力悄悄收敛了几分,可眼底的怀疑依旧没散——林长老的话虽然合情合理,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除了这卷丝帛,再也没有其他东西能证明这段往事的真实性。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砰”
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石壁上,紧接着就是藤蔓疯狂扭动的藤蔓缠绕的“簌簌”
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密,像是无数条小蛇在爬动,听得人头皮麻。
连房内的窗户都跟着晃了晃,窗纸上的桂花影子剧烈抖动,像是随时会被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