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那一刻,把我们的力量连同封印一起,变成蚀韵大人破封的养料。”
墨紫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那大飞昨天的爆……”
墨韵摇头,
“大飞的突破是个意外。
他在最危险的时刻领悟了人与谱合,清韵之力不再是被利用的工具,而是成为了主导。
所以,林长老的图谋才会失败,反噬才会生。”
墨紫松了口气,可随即又皱起眉头,
“可林长老已经死了,这一切是不是就结束了?”
墨韵沉默了片刻,轻轻摇头,
“不。
他只是一枚棋子。
棋子没了,棋局还在。”
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动了桌上的烛芯,火苗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墨紫看着那影子,突然觉得有些冷,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墨韵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先把眼前的线索理清楚。
第一,林长老究竟是什么来头,他背后是谁在指使。
第二,他为什么对三百年前的旧事如此熟悉,他的黑册从何而来。
第三,那个阵,开启了有什么意义。
如果只是为了破封,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折,绕这么大的圈子。”
墨紫想了想,
“也许,他开启的不是一个普通的阵。
也许,那是一个能与三百年前的某个古阵相呼应的阵。”
墨韵的目光微微一亮,
“你是说……断韵台?”
墨紫点头,“
三百年前,判宗联合诸宗在断韵台镇压蚀韵,那是整个事件的核心。
如果林长老的阵是断韵台的某种倒影或延伸,那么他就不是在破一个封,而是在撬动一个更大的结构。”
墨韵放下茶盏,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不惜献祭生命。
他不是在赌一把,他是在为某件更大的事情争取时间,或者说,争取一个窗口。”
就在这时,窗外的风突然一顿,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手按住了。
墨韵的目光微微一凝,他抬起手,指尖淡蓝的韵力一闪,一枚薄薄的纸符无声无息地贴在了窗棂上。
下一刻,纸符化作一缕青烟,在屋内缓缓凝聚,最终凝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那轮廓像是隔着一层薄雾,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一个佝偻的背影和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的眼睛。
墨紫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手按在腰间的冰扇上,声音压低,
“谁?”
那身影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欠身,像是在行礼,随后才用一种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开口,
“别紧张。
我来,是为了还债。”
墨韵没有放松警惕,他的目光如刀,
“你是谁?”
那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一个欠了判宗人情的人。
也是当年那场‘蚀韵封案’的知情人之一。”
墨紫和墨韵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墨韵缓缓开口,
“你说你是知情人,那就请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身影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整理思绪,随后才慢慢开口,
“林长老……他不是判宗的猫。
他是听雪楼的余孽。”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墨韵和墨紫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墨紫忍不住问道,
“听雪楼不是三百年前就覆灭了吗?”
那身影点头,“覆灭的是明面上的势力。
暗地里,还有一些人活了下来,隐姓埋名,潜伏在各个宗门的缝隙里,等待时机。
林长老就是其中之一。
他潜伏在判宗的势力范围内,利用判宗的资源和名义,做他自己的事。”
墨韵的声音很平静,
“他的事,是指什么?”
那身影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重开蚀韵囚笼,松动断韵台的封印,为‘蚀韵大人’的降临铺平道路。”
墨紫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冰扇,指节泛白,“蚀韵大人……真的存在?”
那身影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继续说道,
“三百年前,听雪楼的楼主以自身为器,试图与蚀韵合为一体,结果被镇压。
但他的意志并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