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步之遥。

周澜川：“你转动眼睛看看，还有什么不舒服？”

王然金色瞳孔上下左右绕动，脸颊毫无征兆地滚落湿润。

她伸手擦拭，指腹上有一滴晶莹的泪水。

王然瞪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

“这算正常情况，流泪症状大概持续一周左右。”

周澜川道。

“什么？！”

王然拔高声量：“那我岂不是要在人面前流眼泪！

太丢人了吧！”

周澜川：“理论上是这样的。”

还没等王然消化完这个悲伤的事情，周澜川毫不留情地将她赶出房间。

“我给你用了最好的愈合剂和膏药，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该回去睡沙了。”

王然：“”

·

王然起了个大早去学校。

她昨晚熬夜熬太晚，身体清醒过来了，脑子还没有醒，行尸走肉般。

王然走进加洛星第一军事学校。

周围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和这学期开学那天差不多，在小声地议论她。

“听说了吗？就是她，打败了二年级的高煊。”

“高煊伤得可重了，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医疗舱里昏迷不醒。”

“天呐，那可是高煊！

b级的a1pha！

她怎么做到的！”

“之前跟元庭奕机甲模拟比赛的也是她，还赢了。”

“她真的只是beta吗？恐怖如斯！”

“呵，别吹得那么牛。

高煊也好，元庭奕也好，她都得靠一些上不了台面小伎俩才能取胜。”

“就是，谁还不知道王然的大名，‘耍赖王’，呵呵。”

王然戴着盖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大步走过。

保安亭里的邢巍打开窗户，探出头向她打招呼。

“哟，失踪人口又回归了。”

“嗯。”

“你送的酒，味道还不错，下次再买点。”

“嗯。”

王然淡淡回应，扶了一下墨镜，抬高下巴继续往里走。

“这小孩，怎么变高冷了。”

邢巍困惑喃喃道。

走到没有人的角落，王然掏出纸巾伸进墨镜底下，擦了擦挂在脸颊的泪水。

再晚一点，她就要人前表演泪失禁了

王然微微低下头，抽了抽鼻子。

“王然？”

耳边响起元庭奕的声音：“你在哭？”

王然手中的纸巾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