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镣铐加身、显得十分狼狈的李昱。

两人沉默对视了片刻。

蒙毅率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在这狭小的牢房里却异常清晰：“李仙人……受苦了。”

李昱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蒙毅解释道：“末将奉命看守李仙人，亦奉命暗中继续调查此案，陛下想要把那些人一网打尽，所以还需要李仙人委屈几天配合一下。”

蒙毅顿了顿，李昱不说话他又继续解释道：“冷宫那具女尸，经查，确是十年前因巫蛊之事被废黜、幽禁芷阳宫的郑夫人贴身侍女之一，名唤‘青禾’。

郑夫人死后，她便不知所踪，没想到竟一直潜伏宫中，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陛下闻之，震怒之余，亦唏嘘不已。”

蒙毅的语气有些微妙，“郑夫人当年极得圣宠，后因故被废，郁郁而终。

其身边人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似乎也说得通。”

蒙毅声音更低：“那侍女如何能潜伏十年不被现？如何能轻易获得公主旧物与陛下血渍？赵府令在其中又扮演何种角色？陛下其实心中亦有疑窦。”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无奈：“然，赵高深得陛下信任，掌管罗网，根深蒂固。

若无铁证，仅凭猜测，根本无法动摇其分毫。

陛下还需要时间。”

“陛下让末将转告先生，”

蒙毅继续道，“公主殿下因昨日奔波激动，旧疾复，情况不甚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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